由於楊義需要前往河北募兵,而虎團也需要即可開拔,因此,這支隊伍便在楊義的率領下,帶著兩門大炮前往博州。
而騎兵由於手雷遲遲未到,因此多耽擱了兩天,昨晚,在孟郊、白居易的護送下,手雷也準時送達長安,因此騎兵便也到了開拔的日子,本要去往河北與楊義一道募兵的薑可元,也領兵出發了。
當初霍子玉留在京城的五千騎兵,有兩位旅長、五位團長,兩位旅長分彆是薑可元、薑可年兄弟,而五位團長也是五位兄弟,分彆叫高寧、高靜、高致、高遠、高達。
之所以留下的人都是兄弟,是因為一旦出現狀況,兄弟必然齊心協力,不會出現勾心鬥角與拉扯。
有意思的是高家五兄弟,當初霍子玉聽說他們兄弟裡最小的居然叫高達時,直接笑出了聲,機動戰士高達?!
根據高寧解釋,他們父親本來是按諸葛亮“寧靜以致遠”這句話來取名的,但是取到老三時,所有人都認為叫“高以”不好聽,因此跳過了“以”這個字,給老三取名“高致”,但沒想到,母親四十歲後第四胎直接生了雙胞胎,兄弟數量來到了五個,老四叫“高遠”,老五叫什麼?
再給已經十來歲的老三改名“高以”已經來不及,因此,隻得為之取名“達”,“寧靜致遠達”,倒也朗朗上口。
不過雖然高遠、高達是雙胞胎,但是兩人長相卻並不太相同,老四高遠是五兄弟裡唯一一位長得像父親的,老五高達跟老大比較相似,跟母親長得很像,隻是兩人差了十幾歲,老二、老三則跟自己奶奶和舅舅比較像。
四人中,雖然高達最小,但他的武功卻最高,膽子也最大,是一個敢打敢衝的小夥子,非常對有著幾乎同樣性格的薑可年的脾氣,在霍子玉宣布留下一千騎兵時,薑可年幾乎脫口而出要留下高達,但立刻就被霍子玉和楊義否決了,最後留下了高家五兄弟中最穩重的高寧。
霍子玉離開興慶宮,到校場送彆了薑可元以及高家兄弟,這才終於有機會回家!
但是途徑皇城時,關鬆領著五十郎攔住了去路。
關鬆拱手拜道:“大統領,扶桑敢死隊的五十郎隊長有要事求見!”
“末將五十郎,拜見大統領!”五十郎單膝跪地恭敬拜道。
“起來吧,五十郎,免禮了,”霍子玉下馬望著五十郎道:“五十郎,有何要事?”
“大統領,此次前往河北,為何不讓我們敢死隊跟隨前往?”五十郎起身急道:“難道是我們作戰不夠英勇?”
霍子玉緩聲道:“五十郎,年前河西會州之戰,扶桑敢死隊幾乎死傷殆儘,雖然這些時間一直補兵,但訓練時間不夠,匆忙之間上戰場,會有很大傷亡的,雖然你們是扶桑國人,但也是本王的士兵,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送死呀!”
雖然霍子玉嘴上那麼說,但是他巴不得這麼做,隻是先前扶桑國駐唐使曾經上書德宗,質疑霍子玉有故意消耗倭人的嫌疑,雖然此事以五十郎兄弟以死明誌地抗議後平息了下來,但霍子玉在此之後還是故意冷落了這支敢死隊。
不過該說不說的,楊良瑤返回大唐後,其兩艘大船在山東閒置後便被開往倭國,直接運來了兩大船倭人,而後又兩次往返,總共拉來近五千小鬼子,都是嚷嚷著要加入扶桑敢死隊的,先前幾乎清空了的扶桑敢死隊一下子就達到了近六千人的規模!
一群六千不怕死的小鬼子,戰鬥力自然強悍,霍子玉可不想放過,至於會不會被全部消耗死掉,跟他沒關係,他也不關心,現在,他隻是故意激將五十郎而已。
“大統領,我們不怕死呀!”五十郎聽完霍子玉,急道:“能為大唐赴死,是我們的榮耀!”
“可是……五十郎,你忘了你們駐唐使是怎麼上書彈劾本王了?”霍子玉裝作為難的樣子道:“我知道你們忠肝義膽、悍不畏死,但大唐與倭國向來友好,切不可因此傷了我們兩國的和氣呀!”
“安倍那廝就是個愚蠢的懦夫!”五十郎說著,立刻跪地拱手道:“大統領,末將再次請戰!”
“這……”霍子玉再次為難道:“哎,五十郎,本王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明白的,這已經涉及到國事了呀!”
五十郎的目光,從激動逐漸變得凶狠,咬牙切齒拜道:“大統領,您等末將的好消息吧!”
說完,五十郎起身給霍子玉再次行了個軍禮,衝關鬆一拱手,轉身疾步離去。
待其走遠,關鬆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統領,不會出什麼事吧?”
霍子玉扭頭笑著問關鬆道:“怎麼,你覺得會出什麼事?”
關鬆嘿嘿一笑,然後一副“你懂的”笑容道:“大統領您是明知故問呀……”
“彆瞎說,咱也隻是提醒他注意維護大唐與倭國睦鄰友好關係而已!”
霍子玉說完,上馬對關鬆道:“沒什麼彆的事,明早之前都彆來打擾我了,我好好陪一陪家人和其他朋友!”
“屬下得令嘞!”關鬆拱手送彆,目送霍子玉騎馬遠去。
雖然霍子玉回來很多天了,但一直在軍營、皇宮、皇城和宣平坊,幾乎沒有露麵,所以很多百姓雖然知道霍子玉回來了,但也隻有少數人遠遠一觀。
而從皇城到郡王府,不算太遠,但一路上卻遇到無數百姓,見到霍子玉終於不再行色匆匆,紛紛與之打招呼。
有的稱讚他打下伊州、西州;有的稱讚他殺了吐蕃鬆讚王弟;有的問他什麼時候再征西域;有的對河北王武俊、王士真破口大罵;有的喊著讓他回家好好休息……
霍子玉感受到長安百姓熱愛,連連拱手,隨後很快便來到了王府外。
得知霍子玉回京後,韋渠牟與一眾弟子便從山西趕了回來,今日霍子玉終於得以出門後,他們便一直守在府門外等候霍子玉,此刻見霍子玉回來,韋渠牟激動地帶領弟子迎了上去,納頭便拜!
霍子玉見狀,趕緊將之扶住:“元均,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就免禮了!”
韋渠牟有點迷信,還有點迂腐,每次的拜師大禮都讓他有點扛不住,尤其他還是韋叢的伯父,這讓霍子玉多了一些尷尬。
“恩師,”韋渠牟眼含熱淚:“學生年紀再大,依然是您的學生,禮不可廢呀!”
“好吧,”霍子玉扶起韋渠牟後,對自己一幫徒孫道:“大家也都起來吧。”
“元均,走吧,去家裡坐坐,”霍子玉邀請道。
“恩師,您離家日久,好好陪家人吧,學生就不打擾了,”韋渠牟道:“學生明天再跟您彙報下工作吧。”
說完,眾人在韋渠牟的帶領下,再次跟霍子玉行禮,然後才離開,而霍子玉則終於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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