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士真與張茂昭布置好了軍陣,霍子玉有些想笑,他知道,這些人今天都彆想活!
不過,霍子玉也發現正在渡河的都是義武的騎兵,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半,現在衝上去倒是可以阻截他們,不過,霍子玉並不想讓自己的騎兵上去跟對方拚手雷,因此,他打算再等等。
等什麼?等步軍趕到!
“張茂昭,你是不是擔心我帶兵衝過去呀?”霍子玉笑著問道。
張茂昭剛開始看到霍子玉來,嚇得臉都綠了,他確實害怕霍子玉直接衝過去!要知道,如今騎兵為了渡河,人馬早已分離,一旦霍子玉衝鋒,他的步軍根本無法抵擋天策軍騎兵的手雷和火槍,屆時他們將一敗塗地!
但霍子玉看樣子沒有要衝鋒的意思,不過這並不能讓他放下心來,開始在內心迅速思考起來,他想做什麼?
“他身後就是火炮,完全可以直接攻打我們,但為什麼選擇對峙?”王士真也有點疑惑。
張克禮低聲道:“父親,難道霍子玉想要糧草輜重?”
張茂昭聞言,若有所思,望了望在河東岸堆積如山的糧草與投石車、床弩等裝備,沉思道,這些糧草雖多,但也不至於動搖成德一府根本,如果霍子玉真的隻想要這些,那倒可以都留給他!
“平西郡王,山水有相逢,何必著急對我們趕儘殺絕呢?隻要你放我們走,所有財寶和糧草輜重都是你們的!”王士真喊話道。
“王士真,此話當真?”霍子玉笑著問道。
王士真和張茂昭聞言直呼臥槽,有門啊!
難道霍子玉真的看上這些糧草輜重了?!
王士真自然心中大喜,大聲回答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算話!你們現在就可以拉走,我保證,我們的人,絕不襲擊!”
“好,既然如此,那就說定了,”霍子玉朗聲道:“本王向你保證,我天策軍拉上糧草輜重就走!絕不為難你們!”
王士真聞言笑了,張茂昭也笑了,張克禮道:“看來傳言為真,昏君還在睡,朝廷沒有太多糧草給他,所以他才敢收糧草放走我們!”
隨後,霍子玉派高靜、高致等人去拉糧草輜重,王士真也是說到做到,不僅沒有出手,還將所有民夫派給幫助搬運,很快糧草被儘數搬走,戰場上也隻有霍子玉和高致、高遠、高達等不到一百騎兵。
見霍子玉將所有騎兵拉走了糧草,連炮兵都離開了戰場,王士真和張茂昭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霍子玉功夫高到離譜,不過好在第一次河北大戰後,整個天下都知道了,他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所以王士真他們倒也不擔心霍子玉會仗著武神領域襲殺自己。
“安全了!”王士真說著,如釋重負地望向張茂昭父子,張氏父子何嘗不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呢?
“王兄,繼續撤吧!”張茂昭坦言道:“既然霍子玉說話算話,我們等會直接過河就是!”
隨後,張茂昭父子專注安排騎兵渡河,但是很快,他們聽到了大量的腳步聲,這是有大軍趕到!
“霍子玉陰我們?!”張克禮驚道!
他們都以為霍子玉故意拖延時間,其實是在等步兵趕到!
張茂昭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人,從來都是他算計人、陰人,今天卻被霍子玉狠狠擺了一道!
“霍子玉,握草你大爺,你不守信用!”張茂昭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張茂昭,我本來還想中立的,但你罵了我,可就彆怪我等會不客氣了!”霍子玉嗬斥道。
“中立?”王士真和張茂昭聞言愣住了,但旋即明白了過來!
“瑪德這幫白眼狼真的反咬過來了!”張克禮怒道。
王士真則道:“張兄,你呀,真是太衝動了!都沒搞清楚來人是誰你就罵霍子玉,現在好了,他要翻臉了!”
張茂昭聞言,也早就後悔了,但是身為義武一把手,他怎麼會給霍子玉賠禮道歉?!
“王兄,隻能應戰了!”張茂昭說著,便對張克禮道:“稍等你帶五百騎兵掠陣,如果霍子玉有異動,你就丟手雷便是,切記不要跟他硬碰!”
“父親,以孩兒之見,這霍子玉不一定真會幫叛徒們衝鋒,”張克禮道。
看王士真和張茂昭一臉疑問,張克禮道:“如果真要幫叛徒們,霍子玉不會把騎兵甚至炮兵都派走!”
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張克禮道:“就算幫叛徒,霍子玉也最多把大炮拉來幫叛徒掩護!”
王士真和張茂昭聞言,稍稍放鬆了一些。
不過隨即,隻見張克禮運功大喊道:“平西郡王,剛才都是誤會,家父也隻是一時衝動,在下幫他給您賠罪了!”
張克禮一句話說完,驚呆了張茂昭和王士真,也驚呆了高遠、高致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