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地宮都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可是這份陰暗卻帶著一絲不同凡響的味道。
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恢弘與神秘。
被四周牆壁鬼怪圖騰所遮掩著的是八座聳立的高塔。
這八座聳立的高塔仿若雄踞一方,象征著一段輝煌燦爛的文明。
若是有學者看到牆上的壁畫,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些壁畫的線條和刻畫方式有著第六紀元和第五紀元的影子,甚至還能追溯的更加久遠。
那因灰眸青年到來而在地宮內竄起的銅製高塔頂部所刻畫的紋路,與牆壁上一座高塔上方的紋路隱隱契合。
灰眸青年將手中的書冊輕輕一拋,熟練的夾在了腋下。
一蕩衣擺上係著的兩顆鈴鐺,踏步走進了銅製高塔。
銅製高塔內部有著很新鮮的活動痕跡,這說明平日裡總會有人在這裡生活。
察覺到腳下有著些許灰塵,不遠處高台上擺放的銅像上沾染著一滴暗紅色的血跡。
灰眸青年冷哼一聲。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一直都在偷懶!”
說話間灰眸青年抬手,一根灰黑色上方縈繞著迷離霧氣的長鞭便出現在了灰眸青年手中。
灰眸青年朝前一揮,明明抽的好像是空氣,可卻結結實實的抽在了一個物體身上。
緊接著傳來了一聲悶哼以及鏡麵破碎的聲音。
一隻類人型的怪異生靈癱倒在地麵上,如同鏡麵般的身軀被這一鞭子抽的粉碎。
做完這一切的灰眸青年伸了一個懶腰吩咐道。
“你們自行選出一名總管,之後再有讓我不滿意的地方我依舊唯總管試問!”
鏡燭妖是一種由妖精和人類誕育的生靈。
類人型禦獸與人類繁育後代一直都屬於禁忌。
類人型禦獸與人類的後代在幼年時與常人無異,可是在成年之時身上卻會長出詭異的紋路。
一旦這些類人型禦獸與人類的後代身上長出詭異的紋路,便會出現怕光,忌水,暴食等各種各樣的特點。
這些人一度被認為是不祥之人,也往往很難在身上出現紋路後活過五年。
正常的人類聯邦視這些人為禁忌,可是永生煉金會卻很喜歡這類人。
這類類人型禦獸與人類繁育的後代可謂是絕佳的實驗素材。
甚至於永生煉金會還會特意培育出一些類人型的禦獸,強迫這些類人型的禦獸與人類繁育後代去進行一些邪惡的實驗。
鏡燭妖是鏡花燭靈這種唯美的類人型男性禦獸與人類女性繁育的後代。
並且在繁育的過程中將大量的鏡花燭靈的血脈導入進胚胎,使得鏡燭妖一出生便繼承了鏡花燭靈的部分特點,與人類有很大的差距。
永生煉金會近十年來才新研究出的作品被其廣泛的用作於仆從使用。
鏡燭妖的身體完全呈現鏡麵狀態,能夠完美的隱藏在四周的環境中。
可以通過燃燒身體去調節房屋的明暗,超高的智商可以完美的完成主人安排的工作。
即便鏡燭妖在一旁工作也不會有多少存在感,很適合那些喜歡安靜的人。
灰眸青年不需要得到答複,在灰眸青年麵前沒有一隻鏡燭妖敢於發出聲音。
一旦有鏡燭妖發出聲音,地上的殘軀便是自己的下場!
一些鏡燭妖為了防止自己控製不住特意割下了舌頭。
青年一路走到了高塔的倒數第二層。
高塔的倒數第二層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陣,這個傳送陣要比禦獸師聯盟的傳送法陣精密的多。
灰眸青年站在法陣中,在劇烈的空間波動之下灰眸青年的身影消失在了法陣中央。
獨留原本腰間的鈴鐺餘下的沉悶鈴音。
灰眸青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位於了一座更加巨大的高塔中。
整座高塔的大廳內陳放著八具黑棺。
見到其它六具黑棺均已經閉合隻有屬於自己的那具黑棺還敞開著,灰眸青年快步走了進去。
灰眸青年剛進入黑棺,黑棺的棺蓋便自動合了起來,耳畔傳來了一道嬌媚的女聲。
“寂鈴又是你最晚,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你!”
灰眸青年聞言於黑棺內冷聲說道。
“你可以不等我,我可從來沒有要求過你非等我不可!”
這道嬌媚的女聲聞言沒有再說話,不過被稱作寂鈴的灰眸青年卻在耳畔清晰的聽到了牙齒摩擦碰撞的聲音。
“好了!每一次你們兩個都吵個不停,我們過來不是聽你們兩個吵架的!”
“幽語這次聚會本來就是寂鈴發起的,你如果不感興趣可以不來!”
這道聲音極為平和,聽不出具體的年紀甚至是性彆。
可這道聲音卻讓磨牙聲變得更響。
“寂鈴你這次主動要求聚會到底所為何事?”
“聽說你近來和永生煉金會走的很近,我奉勸你不要讓永生煉金會的那套東西玷汙了我們對長生的追求!”
灰眸青年聞言無所謂的笑了笑。
“血鐮連你都看不上的東西我又怎麼可能會看得上?”
“永生煉金會把自己改造的人不人鬼不鬼,無論怎麼看這樣的選擇都落入了下乘。”
“即便長生也依舊如同怪物一般,連心智都在歲月的侵蝕下發生了改變。”
“像你不是一直在和上古萌芽關係曖昧嗎?我和永生煉金會也不過是各取所需。”
“這次來我要說的事情有兩個,第一件事是我從永生煉金會那邊聽說邪心教派對龍騰聯邦動手了。”
“這件事鯨劫知道嗎?”
被灰眸青年點名的鯨劫發出一聲冷笑。
“我是和邪心教派的高層有過一些合作,可邪心教派沒有必要把行動都告訴我。”
“真出了問題我也不可能幫邪心教派承擔!”
“邪心教派此前針對的都是那些中小聯邦,不敢輕易去觸大型聯邦的黴頭。”
“這次敢對龍騰聯邦動手,定然是因為那些高等異獸給了邪心教派一些承諾。”
“龍騰聯邦在萬邦聯合會中地位極高,萬邦聯合會這次多半要對邪心教派動手了。”
鯨劫的話處處向外透露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仿佛與自己有所合作的邪心教派出了問題,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嬌媚的女聲在鯨劫把話說完之後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味道。
“萬邦聯合會的高層都被締造師把控。”
“締造師都是利己主義者,可不會輕易用自己的令箭去斬了自己的蛋糕!”
“萬邦聯合會內的潤雨宗師與邪心教派過從甚密,怎麼可能選擇去動邪心教派?”
“潤雨宗師自打從中級締造宗師晉升為高級締造宗師之後,已經結下了極為深厚的黨羽。”
“這些人可都是潤雨宗師的白手套!”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此時黑棺中的七人都知道世界的風向即將改變。
不過不論怎樣,黑棺中的七人都有把握無論風往哪吹都能做到獨善其身。
大有一種天下為棋,自己作為棋手無需持子便能在棋盤上縱情博弈的感覺。
一道異常嚴肅的中年男聲打斷了幽語的話。
“我不在意這件事之後會有怎樣的影響,隻是想知道邪心教派的目的。”
“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支撐,我可不認為邪心教派會去與龍騰聯邦結下死仇。”
幽語不悅的說道。
“鑄星不管你在意什麼你也不應該去打斷我的話,我……”
幽語剛被鑄星把話打斷,現在又再次被寂鈴把話給打斷了。
“原因尚不明確。”
“我雖然與永生煉金會之間有所聯係,邪心教派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的行動原因儘數告知永生煉金會。”
“永生煉金會猜測邪心教派的行動很可能與血族的請求有關。”
“據說血族那群瘋批聆聽到了女王伊麗絲的神諭,這件事血鐮要比我有發言權的多。”
“隻是不知血鐮是否願意為我們解惑!”
血鐮聞言無動於衷,根本沒有回答幾人疑惑的意圖。
血鐮的反應讓人一看便知道,血鐮多半清楚一些內部消息。
血鐮不光與邪心教派走的很近,甚至還有可能就是高等血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