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語:“死神帶走了我的家人,我需要四美元,去中國學kungfu”。
一個雜亂如雞窩般的發型出現在不遠處,那金黃的發色已經有些染上了鐵灰感,近兩米的身高縮掩在一副破舊皮衣下,舉著碳素筆寫著冷笑話般用紙箱做成的乞討牌。
路明非猩紅的眼睛盯著對方,讓對麵的壯漢打了個冷戰,於是火車站就出現這樣一幕。
一高一矮兩個“乞丐”坐在長椅上,對著來來往往的旅人“onedoar,onedoar”,有氣無力的喊著。
小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麼裡子麵子,去t喵的高貴不高貴吧,紳士淑女都該去找閻王談談人生。
兩個人拿著輪流拿著一個紙杯,你一口我一口的灌著可樂,起初路明非還很不理解,相同價格為什麼不買麵包漢堡,他一口又一口用糖水灌滿自己的肚皮。
還是“前輩”,有生活經驗,可樂可以續杯,隻要夠你不要臉,可以喝光吧台上的存貨,打工的售貨員也不會管你。
兩個一肚子汽水的人互相攙扶著走出去,他們準備占好車站唯幾處的長凳,夜晚就這麼對付一下。
一列火車進站,車燈的光芒在月台上閃過,一位穿著墨綠工作服的手裡搖著一個鈴鐺,沒有喇叭,他放下鈴鐺下車,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拿刷卡機,高喊著。
“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
身旁已經躺下的那人豎起耳朵,立刻丟下自己吃飯的“乞討牌”,屁顛屁顛的跑去列車員的麵前。
“在這在這,芬格爾。”
芬格爾從油膩的衣服內兜掏出一張卡,刷在機器上,綠燈亮起。
“芬格爾你還沒退學呢。”
列車員顯然是認識這個金發敗犬,看著刷卡機的顯示屏,“都降到f了,農奴階層?”
“不,去年才是農奴,今年已經是農場的牲畜。”
芬格爾矯正道。
列車員一副你還有臉的表情,然後他發現,芬格爾的身後還有一個臟兮兮的華國男孩。
列車員皺著眉,好像看見什麼,伸手從路明非外衣的領口兜裡夾出一張黑卡,刷在刷卡機上。
一瞬間,歡快的音樂響起,綠燈閃耀,把夜晚的站台映的像蹦迪的夜店。
“s級?”列車員立刻換上笑臉,“請進,大人,車廂已經備好了熱水,如果您不介意,還有一些我們學院標準的全新校服作為替洗。”
路明非有些愣神,打起精神恢複些精英的氣場,“謝謝。”微笑著對著這個可愛的外國友人點頭致意。
“我……去”
看著列車員領著路明非走進了車廂熱情招待,某隻芬狗目瞪口呆。
流線型的黑色列車開始行駛,銀白色的藤蔓花紋漸化為白光,流蘇般向一處隱蔽的基地奔去。
換上了那套墨綠色西服,白色的襯衣搭配瑰紅的領巾,領口旁還繡著半截枯死世界樹校徽,讓整個人立刻看起來和之前的“難民”模樣完全割裂開。
“來杯咖啡提提神?”
古德裡安教授坐在精美雕紋的橡木桌前,笑嗬嗬的看著路明非。
“您不覺得我更需要的是一份漢堡或者披薩,當然我個人更偏向牛肉餡餅。”
路明非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小孩子才會去計較對錯,成熟的人麵對“惡徒”前都應該先虛與委蛇,保護好自己。
古德裡安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這確實是我的疏忽,急著去俄羅斯忘了這茬,非常抱歉,明非。”
對麵的老者語氣很真誠,但是路明非確實餓慘了,提醒,“吃的。”
古德裡安尷尬的笑,不一會,列車的服務人員推著帶有大份芝士牛肉漢堡的餐車過來。
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將足足三個巨無霸乾掉,路明非從未覺得漢堡這麼好吃。
當然那個一起上車的“前輩”也舔著臉湊過了,分走了剩餘的四個。
“舒服,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