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周圍隻有無邊的靜謐。
無論屋裡還是外麵都是黑乎乎的,倒是有些餘光,那是月亮的顏色。
路明非似乎在夢與醒之間不安的徘徊,像個萎靡的病人,失眠是種病?也許吧。
把眼睛睜開,路明非這時已沒有了恐懼掙紮的感覺,他還能回憶起來之前那種無力感,就像臨死的人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也像在昏睡半醒中感受一根長矛慢慢穿過心臟的刑罰。
路明非的坐起身,也許他並沒有坐起,他餘光掃視到手臂搭在華美的座椅上,他之前似乎在沉睡……亦或是沉思?他撫摸起精雕的紋路來。
“哥哥,你醒了。”
路明非下搭的眼睛迅速正視前麵,他看不見,自己的瞳孔一閃而過的金芒。
“路鳴澤,是你嗎?你在哪?”
路明非看清了,這裡是被黑暗籠罩的空間,隻有他屁股下的王座是真實的,還有腳下的地麵,隨著他步伐的踏出,黑暗會如同會害羞霧氣般躲開他。
“我一直在你身邊。”
前方的黑暗出現了一點光亮,光點在接近,源頭也浮現於眼前,光芒昏黃且柔和,是一位提燈的少年。
“弟弟,你不是失業了嗎,改行做引路人了?”
路明非靠近路鳴澤,拉著他走過來,後麵有個大椅子,他拉著小家夥坐上去,即使對方很抗拒。
有個人陪他,能說說話,孤獨就少多了。
“老弟不要灰心,至少你有個英明神武的哥哥,大不了,以後老哥偷電瓶養你一輩子!”
路明非的言語調侃,路鳴澤一臉無奈,卻也還是跟著笑起,笑容很糾結。
哥哥你笑的太早了。
路鳴澤想。
“那有個漂亮女孩,她把自己送到你麵前,老哥何不勇敢些,跨過阻隔的薄薄泥牆,也許人家是等著挺急的。”
跟隨路鳴澤的手指,右邊出現了酒店的高牆,一道暈光流淌,視線可以穿透看到屋裡,路明非觀察到女孩的睡顏,小米奇被抱在胸前,玩偶上還有張便簽紙,路明非可以看的很清晰,上麵sakura&繪梨衣のickey&nouse”。
路明非也向右邊揮了揮手,就像他心中所想那樣,暈光消失不見,高牆再次阻隔視線,路明非鬆了口氣,誰讓他看清的不止隻有那隻老鼠呢……
順手把小魔鬼攬了過來,路明非用嚴肅且語重心長的口吻說。
“魔鬼也不能隨意偷窺人家隱私……”
“可我已經失業了啊!”
小魔鬼呲出可愛的小虎牙,用小孩子不懂的眼神看著路明非,然後,遭到了親哥惡意的針對。
“老哥你怎麼那麼愛打頭,唔~”
揉著小腦袋,路鳴澤恢複了哥哥對對對,哥哥666的鹹魚狀態。
一頓長篇大論的廢話文學完畢後,路鳴澤調笑的表情再起。
“可是哥哥,不後悔嗎?等那個女孩不漂亮了,哥哥還會再想推倒她嗎?”
“你這什麼思維?人又不是動物那樣隻想交配,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話說老弟你是不是有情傷啊,這麼忿忿不平?”
路明非現在感覺有必要拉自己那個“渣男化”的老弟一把,並細心的推薦一部“熱血”校園砍頭)番,看看誠哥的下場。
“但是哥哥會愛一個披著女孩皮的怪獸嗎?”
路鳴澤製止住想要否認什麼的路明非,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