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你的朋友們嗎。”旺達問道,怎麼聽怎麼有種嘲諷的意思。
李念默不作聲,隻是搖了搖頭,眼睛盯住女人的倩影,“隻要將你打敗,他們就不會有事。”
旺達聞言笑了,猶如綻放的玫瑰,美麗又危險,“你就這麼有信心打敗我?憑借無限寶石?你不會那麼愚蠢吧。”
旺達可不認為所謂的無限寶石能夠抵得上冥神西索恩的力量,她厭惡那個男人,即使他地位崇高,實力強大,但這裡是旺達的地盤,不是西索恩的猩紅維度,他要是想像上次一樣闖入宇宙付出的代價是現在的他根本承受不起的。
在被李念重傷、被鳳凰重傷、又被旺達當作電池源源不斷地吸收力量,現在的西索恩實力下降的厲害,再跌下去就連五大神明都能夠輕鬆拿捏他了。
所以現在不管是什麼情況,西索恩也不肯出現,至於被旺達吸收的力量...他乾脆撕下來一具分身,用他來代替自己接受女巫的祭奠。
而本體則不知道跑到那個宇宙深處療傷去了。
旺達不在乎西索恩跑到哪裡去,隻要能給她力量就足夠了。
女巫邪魅的咧起嘴角,一股難以言說的邪惡黑暗的氣勢將天空籠罩,讓猩紅的天空更加的黑暗,幾乎要壓下來一般,而且這個範圍在不斷地向著外麵蔓延,美利堅政府就是一群白癡!為了所謂的麵子居然拋棄了人民,害得所有人白白送了性命。
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美利堅人死在了這場災難裡,不隻是被轉變為感染者,更是死在了人類的貪婪中。
旺達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誤,反而是功績。
她向所有人展現出這個世界虛偽的麵貌,曾經和藹可親的鄰居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推你一下,對你敬畏有加的下屬在災難來臨的時候踹上兩腳,甚至血脈相連的親人也有可能為了一絲的逃亡希望,對自己的親人痛下毒手。
不計其數的黑色亡靈遮蓋天空,驚駭的哀嚎,飄忽不定,宛如惡魔在耳旁的低語。
李念皺著眉,著實有些煩躁。
這些黑壓壓的東西飛來飛去,太吵了,像是成群的烏鴉,懸停在滿目瘡痍的城市,占領了教堂,兩隻爪子緊緊的立在十字架上,宣示著這個世界即將易主。
“沒有可能了......”
李念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想對這個女人下手的,因為她長得和他的女孩一樣,他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女孩呢?
男人深吸一口氣,也沒過多的言語,事到如今再說些什麼都不管用了,唯有拳頭才能打出真理。
“我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擊敗你。”旺達淡然一笑,絲毫沒把男人放入眼中,無限寶石又怎麼樣,神秘戒指又怎麼樣,在混沌魔法麵前是抵抗不了修改現實的力量的。
“墜落!”女人開口道。
李念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有萬鈞之重,不是那種承擔了多重的東西,而是自己本身的體重。
像是一塊棉花忽然被替換為等體積的鐵塊,受到地心引力的牽引,隨著下方墜落。
但也僅是一瞬,李念稍微晃動了一下就穩住身子,近乎無限的力量足以讓他適應各種身體的消耗,哪怕給他替換一個天神組的身體,出色的能量供給也會讓他身輕如燕。
旺達稍稍驚了一下,這個男人真的有點實力,跟地上的那些螻蟻明顯不同,他的實力完全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層次,甚至逼近自己。
不過旺達可不會承認有人會比她強,她可是女王,混沌之力的唯一寄宿者,整片天空都在為她登臨王座的一刻歡呼悲傷。
真正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另一個人攔下腳步,他們永遠向前,永遠冷漠,永遠孤獨。
“死亡!”
旺達不想跟他耗了,那樣風險性太大了,無限寶石終究是隱患。
李念沒有躲開,就算是躲開也沒有什麼用,這種必中技能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牢牢地吸附在身上,死也要咬下你的一塊皮肉。
猩紅色的文字冰冷的出現,撞擊在男人冰冷的身軀上,幾乎要凝結冰晶,翻湧著紅色的霧氣。
李念雙眼泛白,連身體也變得灰敗,綠色、紅色、金色......全都化作灰色,像枯敗的落葉。
嗡!
三顆寶石齊齊爆發光芒,紫色、藍色、金色的閃光又一次的覆蓋住男人的身體,瞬間又充滿生機。
李念眨了眨眼,失神的瞳孔再度泛起光亮,甚至更勝剛才。
“看來你的現實無法觸碰到我,需要再試試嗎?我可以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你隨便在我身上做什麼都行。”
聽聞此言,旺達那張平靜的臉再也忍不住了,氣得扭曲猙獰,從沒有人,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和她說話,一臉淡然的說出你可以隨便打我,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幾乎要氣瘋了女人。
“你會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可惜,女人的暴躁換來的不過是男人平靜的眼神,李念完全做好背水一戰的準備,功能性的技巧在麵對絕對的實力壓製麵前根本就是個笑話。
李念每天都在腦海裡不斷地演練,不斷地做與旺達對戰的模擬對決,每一天,每一個晚上,星星和寶石齊齊發亮,燦爛的宛如漫天星河。
他每天晚上都是笑著的,因為能看見女孩,雖然她不是她,也不是印象裡的那樣,但他還是很高興,男人自己都不禁唾罵自己賤,內心醜陋的一批。
果然是饞人家身子呀!
可真的麵對麵的時候,李念反而靜下心思,壓住心底的那一份悸動,坦然望著自己心愛的女孩,仿佛眼裡藏著星辰大海。
純粹的混沌與混沌的複雜相撞。
相較於女人單調的黑紅色,男人身上倒是像披著一條彩虹,三顆無限寶石的金藍紫,黑燈戒的漆黑,阿努比斯和阿米特的深紫...還有其他神明的祝福和詛咒,旺達甚至看見了西索恩對男人的極致厭惡,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