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微微皺眉,
她本來就是女性,而在天鬥朝堂上,她表現的人設也是不近女色的。
那這個雪崩,為什麼會給自己送美人呢?
不過大陸的風氣就是這樣,把美女當做禮物來送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雪清河語重心長道:“四弟,雖然不應該說你,但是那些師傅們也說了,業精於勤荒於嬉。你還是不應沉溺酒色啊。”
“皇兄教訓的是,臣弟今日起,戒酒。”
雪崩一臉正色地放下酒杯。
他是皇子,雪清河是太子,說一聲臣弟沒有錯。
“如此便好。”
雪清河虛偽地點點頭,仿佛一個真正為自己弟弟考慮人生的兄長那樣。
雪崩心裡隻覺得作嘔,但還是用一副謙恭的表情說道:
“皇兄,
可師傅們也說了,人不能時刻緊繃,有時也需要放鬆放鬆。”
千仞雪心中一動,心說自己的身份莫非被雪崩發現了。
她在天鬥帝國可是時時刻刻都在緊繃著神經的啊,生怕自己的臥底身份被發現。
雪崩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冷不丁地說。
他想乾什麼?
千仞雪動了殺意。
雪崩又繼續說道:
“就好比這弓弦,要是一直緊繃著,那麼等到真的射箭時,這弓弦就鬆了,
但若是平時讓它放鬆,等到射箭時,它才能把箭射得更遠。”
雪清河點點頭:“看來你這些年也不算不學無術。”
雪崩沒應該這麼一句話而誠惶誠恐,他笑道:“臣弟自然不是那種不學無術之人,哈哈,還是請皇兄欣賞歌舞吧。”
琴師和男扮女裝的舞女都上來了,給雪清河和雪崩他們兩人奏樂舞劍助興。
琴師朝著座上的雪崩和雪清河鞠躬,隨後十指乍動,像是在試琴。
“四弟,這個琴師我很喜歡。”
千仞雪聽著這雄歌古調,卻是覺得有一種殺伐之意在其中。
她見識過元尋路的殺神領域,但是那種殺神領域隻有‘一人敵’的殺意,這曲子裡卻是千軍萬馬的壯闊殺意。
“是戰爭女皇的破陣之樂。”雪崩指著女扮男裝的男孩介紹道。
那名舞女旋轉地踏著步子,拔刀起舞。
“戰爭女皇的破陣曲?”
千仞雪不太精通音律,
她隻是覺得這曲子實在是合乎她的心意,加之那位舞女揮刀之間的確大氣,
她便笑道:
“戰爭女皇不愧為名將啊,這麼驚人的曲子,令我歎服。”
雪崩也是賠笑道:“當年偽皇篡位,兵甲百萬,而戰爭女皇不過兵甲三十萬,
此種危難時刻,女皇還能以刀擊柱,即興而舞,臣弟第一次聽到此曲也是也是相當振奮。
這才是我天鬥帝國的骨氣啊!”
千仞雪笑而不語。
她作為一個天使家族出生的後人,對於戰爭女皇有敬佩,但是絕對不會像雪崩那樣歎服。
女扮男裝的舞女還在舞蹈,他的眼底的紅妝妖媚勝血,他直刃的刀呼嘯作響。
“皇兄可知,臣弟第一次聽到這曲子時,想到的是什麼?”雪崩默默又問道。
“雪家的榮耀?”千仞雪回答。
雪崩搖頭陰笑:
“不,是清除雪家的敗類,就像當年女皇戰勝偽皇一樣。”
舞女扭頭,
猛地躍進,
直刀從下往上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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