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個月前。
當天鬥帝國發動軍隊平定巴拉克王國時,星羅皇宮裡也在發生一件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事。
星羅皇帝召見了星羅帝國削藩戰爭中最新崛起的、頗有威名的名將——趙仲思。
趙仲思兩指拈著一枚黑子靜靜地點落在棋盤上。
“趙卿下棋,難道不想一下再落子嗎?”星羅皇帝問道。
“兵無常勢,臣隻是把下棋看做了打仗,下棋臣不會,可臣對打仗是得心應手。”
“哈哈,朕年輕時也曾經聽武魂殿大供奉說過對弈,他說對弈是心戰,本是治心之術,不在乎棋藝。”
對麵的星羅皇帝掃視棋局,微微點頭,坦然地推了棋盤,
道:
“是朕輸了,朕打仗就會心亂。所以還是要把專業的事,交給你們這些專業的將軍。”
“陛下若是早點這麼做,大軍也不至於被那幾個王國打敗。”趙仲思話裡帶刺。
“趙卿是在怪朕不自量力,不知兵卻非要打仗,還得三軍慘敗嗎?”
“臣不敢。”
“嗬嗬嗬嗬。”
星羅皇帝大笑起來,帶著幾分淒涼的寒意,道:
“星羅帝國以武立國,曆代皇帝在武功上都有建樹,可先皇和朕都是太平天子,不知兵。
朕想要打壓一下星冠家族的影響力,於是禦駕親征,想要借大勝來一洗我白虎家族的權威……可朕卻打仗打輸了,
嗬嗬嗬,從此估計很朕難踏入軍方了。”
趙仲思起身離席,單膝跪下,沉聲道:“承陛下的知遇大恩,臣定不辜負陛下的希望。”
星羅皇帝整了整袍袖,從容踱步,趙仲思不敢怠慢,跟隨在後。
“天鬥內亂就是我星羅崛起的契機,從武烈皇帝建國到現在,都是這個規律。”
星羅皇帝帶著趙仲思來到一間大殿。
“陛下是想讓我出兵嗎?”
“是。”
星羅皇帝拿出了一件漆黑如墨的大氅賜給趙仲思。
黑色大氅上麵隱隱顯現出夔雷紋,那是大陸的名匠的手工,一般隻有世家才有實力擁有這種昂貴的奢侈品。
“朕希望你,好好打斷他天鬥帝國未來百年的脊梁,這樣朕才有時間清理掉國內的敗類……武魂殿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
“臣明白。”
趙仲思接旨,隨後星羅皇帝也沒有說什麼,於是趙仲思轉身離開大殿。
“仲思。”
皇帝叫住了他。
趙仲思轉頭,看到了一個金發的青年走了出來,皇帝把手放在金發青年的肩上。
二皇子戴沐白。
戴沐白那雙眸生雙瞳、邪光閃爍的眼睛,趙仲思絕對不會弄錯。
“朕很喜歡這個孩子,隻是因為皇室該死的規矩……仲思,你帶著他出去吧,讓他未來也有一份自保的力量。”星羅皇帝說。
戴沐白也打蛇上棍道:
“老師。”
……
……
“老師,戈龍元帥的援兵又來了一批。”
在戰場上,戴沐白給趙仲思彙報戰果。
“圍點打援了這麼多次,還不汲取教訓嗎?”趙仲思閉目養神。
“這次來的是瀚海郡王。”戴沐白頗為難受道。
他幾年前在星鬥大森林被元靈兒手下的阿傑搞了一次,從此看到阿傑和元靈兒,就恨不得走遠點。
趙仲思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冷冰冰地說道:“說是瀚海郡王,但是估計龍皇鬥羅也在援軍裡麵吧……罷了,我們走吧。”
趙仲思立馬起身準備走人。
“那戈龍元帥?”戴沐白沒有反應過來。
“你難道想和龍皇鬥羅硬碰硬一次嗎?我可護不住你。”趙仲思反問戴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