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
在不遠處觀戰的徐老忽然笑了。
“徐爺爺,您笑什麼?”
旁邊的琉璃不解地問道。
而徐老望著前方那被劍光環繞,自成領域的劍闕,道:“那個人正在蓄勢,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那這蓄出的一劍,威力還是有的。而且陸離這小子,擅長的能力從來都不是正麵猛攻,是擋不住這一劍的。”
“啊,那陸離豈不是要輸了?”
琉璃擔心地問。
徐老搖搖頭:“本來我也以為他這次是失策了,但直到剛才,我才想起來,這小子有些個能力是很古怪的。”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喝的太多了,腦子都有點不清醒了。”
他指著劍闕腳下的影子,跟小女孩解釋道:“你看那個人腳下的影子。”
琉璃把目光稍稍低下,驚訝地叫了出來:“啊,為什麼那個人的影子那麼古怪,好像……好像還會自己動。”
另一邊,風還在呼嘯。
周邊的樹葉被瘋狂地卷起來,就連黑霧都受到了些許的影響,被吹散了一些。
而陸離,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對方的劍變得越發鋒利。
在他對麵的劍闕,雖然閉上了眼睛,但依舊能用神識勉強感受到戰場的情況。
他的敵人,竟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就算你想要認輸,那也晚了。”
劍闕冷聲喝道。
陸離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狀態,用平淡的語氣回道:“不,我不想認輸,我隻是在等你。”
“等我?”劍闕冷笑一聲,“沒了陣法,你擋不住這一劍!”
陸離搖了搖手指,笑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等你的這一劍,我是在等你,把身上那些磕藥換來的法力用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打算出手。”
“哈哈哈哈。”
劍闕大笑起來,“你竟然沒有看出來,我的法力消耗得越多,也就意味著這把劍上的威力就越強,到時候,你擋下的概率就越低。我沒想到,你竟然連這都看不出來。”
陸離笑了笑:“其實我看出來了,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你法力用得差不多了,它才能更好地偷襲。”
他抬起眼睛,看見自己的影子早已經去到了劍闕的腳下,正在緩緩地站起來。
而劍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前的長劍以及維持周身的劍之領域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影子動了。
但陡然間,一股熟悉的寒意傳來!
就在脖子處,好像有人拿著刀按在了那裡,隻要輕輕滑動,他的脖子就會血肉綻開。
“怎麼可能?”
劍闕驚呼出聲。
這種熟悉的感覺,正是那天他被三個人圍攻時,那個始終無法判斷修為,在他身後的那一人。
這家夥,又來了?
而且還能無視自己的劍域,走到自己身後,然後在自己脖子上伸出刀子。
“我們可在誓言石上刻下了誓言,這場戰鬥隻有你我,最多加上和你契約的妖魔,外人絕不能插手!倘若違反,你將再也無法進行正常修煉!你還不讓他滾開!”
劍闕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朝遠處的陸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