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看到陸離時,眼神中的不是憤怒瞬間消散,直接愣在了原地。
陸離把令牌收好,看著那位穆長老,道:“對了,煩請這位長老,把這把劍上的宗門印記給抹除掉,我跟他交手前,可是做了約定,他輸了,就要把這把劍,還有誓言石,還有他身上的所有錢,都給我。”
“你說什麼?”
“這約定可是在誓言石之上刻下的,要是反悔的話,恐怕這位劍闕,他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莫說修行,就連正常生活都要忍受極大的痛苦。”
此時,躺在地上的劍闕,在醫者的治療下,終於恢複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自家的長老,仿佛是看到了救星,連忙用著剛恢複的力氣,抬起手,指著陸離,吐出了這一番話。
“長老,他……他耍賴,明明說好的是一對一,他還有其他的人援助。”
這一次戰鬥,他自認為輸的無比憋屈。
他的劍就要蓄勢完成了,隻要劍出,那勝利便在眼前,也不用淪落到如此丟人的下場。
聽到這番話,陸離笑道:“劍闕是吧,你我可都是在誓言石上刻下了誓言,倘若我真的找了援手,豈不是違背了誓言,要遭受虛神界之火的灼燒,怎麼可能還在這裡跟你們閒聊呢?”
“你……你,定是用什麼法子,欺騙了我。”劍闕忽然道,“對,對了,你的院子裡有幻陣,你定是用幻陣迷惑了我,其實你根本沒有在誓言石上刻下誓言,對……沒錯,就是這樣。”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陸離的身上。
尤其是柳天擎,他急忙道:“對,沒錯,他必然是欺騙了劍闕師兄,否則以他的勢力,怎麼可能勝過劍闕師兄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柳天擎無法相信,他所敬仰的劍闕,會敗在陸離的手下。
他不是劍闕的對手,而劍闕不是陸離的對手,那換句話來說,他不是陸離的對手。
這怎麼能讓他相信。
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便是為了勝過這個曾經一招擊敗他的人,而現在,竟然打都還未打上一招,就宣判了他的失敗。
不行,他不能接受!
必定是這個陸離,背棄了誓言,跟其他人一同出手,偷襲了劍闕師兄,方才取得勝利。
陸離無奈地道:“我那裡雖然有幻陣,但在簽訂契約的這一刻,我可沒用,至於你說的那個偷襲你的人,是不是他?”
“在哪?”
劍闕以為陸離終於承認了,連忙朝四周探去。
是的,肯定還有一個人。
否則他怎麼可能接二連三的落敗,都是因為那個偷襲他脖子的神秘人。
但他看了又看,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人站出來。
反倒是這時,柳天擎感到脖子一寒,猛地回頭:“誰!”
這樣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到了這裡。
一個黑影,出現在柳天擎的身後。
“滾出來。”
須發皆白的穆遠瞳孔一縮,當即掐動法訣,打向那個出現在柳天擎身後的黑影。
但這道攻擊落空了,打在了地麵上。
“回來。”
陸離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那道黑影慢慢滑倒在地麵之上,化作一個影子,幽幽地飄回了陸離的身下。
“他隻是我的影子。”
陸離笑道,“你以為有人偷襲你,實際上隻有我一個人,對你發動攻擊的,是我的影子罷了,你總不能說,我的影子,是另外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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