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你打算自用，還是賣了？”
徐老拿起地上的飛劍，彈了彈劍身，劍上發出了清越的鳴響，“要不先試著用幾天？我聽說很多劍修，在沒有握劍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劍修的天賦。”
陸離看著那把劍，開玩笑道：“是不是那個人，隻要第一次握劍，就會知道，自己必定是那劍道魁首。”
“嗯？”徐老點頭道，“這話說的不錯，你試試，看能不能領悟我這道劍意。”
咻——
一劍劃出。
徐老驕傲笑道，“像我這等陣法師，各種修士的戰鬥方式都會懂一點點，尤其是劍修這種喜歡以力破陣法的修士，我還是研究了一點點的，甚至領悟出了劍意。”
“如果我當年沒有學陣，而是去修劍，或許也能成為一個天下聞名的瀟灑劍修了。”
但陸離，看著那把劍劃開空氣，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劍意？
什麼玩意。
他怎麼什麼也沒感受到。
“徐老，能否再為我演示一遍？”
陸離道。
聽到這話，老人家眼前一亮，以為陸離真的領悟了他的劍意。
畢竟這小子給了他太多驚喜，無論是在陣法上，還是符籙上，都展現出了不同常人的理解和天賦。
按這種方向來推斷的話，此人對於劍之一道，或許也是那種難得一見的天才。
這樣的人，是我從小養大的！
此刻，徐老有一種養成類遊戲的成就感。
“我就知道，你就是那將來的劍道魁首。”
徐老微微一笑，提劍，揮出。
咻——
空氣再度被切開。
“重山劍意，鋒利的劍，卻有著如山般的沉重。”
“當年有一宗門，邀請我為他們布置護山大陣，我便去了。恰好此宗門的掌門是一名劍修，聽聞我想要研究劍修的破陣手段，便親自為我演示了他的劍作為答謝。”
“我隻看了一遍，就領悟了這道重山劍意。”
“當時，那個掌門還誇讚我是個天才，還說，若是我一開始就練劍，成就很可能不在我的陣法一道之下。”
“隻可惜，當時我在陣法一道上，已經走得太遠了。”
徐老自顧自地講起了自己的往事，說到最後，還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惋惜自己走錯了路。
但陸離，還是望著這把劍，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方才徐老揮出的一劍。
劍意在哪呢？
這是此時陸離心中的最大疑惑。
不就是一把劍，揮動了一下？
那來的劍意呢。
“徐老。”陸離平靜道，“在你揮劍為我展示劍意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會是那劍道魁首了，我什麼劍意都看不到。”
徐老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道：“劍意啊，難道你看不見嗎？就是這種東西啊。”
這名老人連忙又多揮了幾下。
“就是這種東西啊。”
然而陸離什麼也沒發現，他所見到的，隻是一把看上去比較高級的劍，在空中揮動了幾下罷了。
“沒有，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