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土匪頭子皺起了深深的眉頭,他看著站在旁邊的另外兩位當家道:“老二老三,你們過去看看,如今我無法離開祭壇,隻能依靠你們了。尤其是老二,你剛剛催動了蔽法繩,身體受損,萬事小心些。若實在不行,我們就將消息報告給那些人,讓他們親自過來。”
說著,此人抬頭看了眼祭壇上的大鍋:“這東西,我們已經祭煉近一年的時間,一旦出了差錯,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兩位兄弟,一定要多加上心。”
“萬一真露了什麼端倪,不管是誰,都給我殺了喂狗。”
說到最後,這名土匪頭子的聲音變得低沉,眼神如刀子一般陰冷。
另外兩個當家相互對視一眼,一齊點了點頭,從祭壇處離開,往山間的營地走去。
不多時,他們便在手下的帶領下,來到了死者的所在。
“這種傷……是劍傷?”
老二看著那幾個窟窿,微微愣了下,而後轉頭看向那名報信的手下,“黎家逃跑的那人,是劍修?”
但還未等手下回答,他便自己搖了搖頭,抬頭跟自家三弟道:“不太可能才對,黎家那群人是我和你親自出手抓上山來的,他們之中沒有劍修,而且最高修為不過凝神境,不可能突破得了我們的蔽法繩,更彆提催動飛劍殺人了。”
“恐怕,這和那個身著盔甲的神秘人,還有那個潛藏在暗處的,釋放神識的家夥有關,這兩個家夥,到底是誰?”
他問道,“我們最近下手的時候,有沒有招惹到什麼不該招惹的勢力?”
陷入了一陣思考之中。
土匪中的老三朝他搖頭。
然後這位二當家還是自顧自地道:“這一年來,我們是吃了不少的貨,跟這附近幾座城市的一些勢力都發生過衝突,但我們在動手之前都調查過,那些勢力中的最強者不過是築基期。”
“可是,昨晚那個身著盔甲的神秘人,我們的攻擊對他毫無效果,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怎麼可能做到如此地步。按照痕跡來看,那個黎家的人,很可能是一路跑到了這,遇上了這位死去的兄弟,他想把人帶回去,結果被這個劍修當場格殺。”
“黎家……可惜了,本來是想讓他們留作養分,過幾天用來給那東西血祭的,看來隻能作罷了,估計過幾天黎家就會派人過來交涉,要把這些人留著了。”
二當家捏了捏拳,有些憤恨道:“都是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夥,壞了我們的事。老三,為了能讓這一次的血祭順利進行,不能等那些商隊路過了,得派些人去外邊抓幾個凝神境回來才行。”
“你不要去了,如今我氣血虧損,大哥無法抽身,你必須坐鎮在此地。”
……
又是一個夜。
陸離又一次讓小暗潛入冰泉山脈中,但沒想到,在那個祭壇的位置裡,還是有著一群人在那呆著,口中振振有詞,不知道在吟誦著什麼東西。
“該怎麼才能引開這幫人啊。”
他不由得長歎了口氣,這幾天來,他每個晚上都讓小暗潛入,但隻要小暗一靠近祭壇那邊,那裡便會有鈴鐺作響,就會打草驚蛇。
而且,由於這段時間的多次來訪,使得這幫人的警惕性更高了,每一次都得花更多的力氣,才能潛入進來。
自己神識活動的範圍也小了許多,到處都是土匪設置的暗哨,他們也張開著神識,時時刻刻掃描著,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這些人發現自己的神識。
該怎麼辦呢?
他陷入了為難之中,對方看守這麼嚴密,恐怕很難得逞了。
但是,傀儡他很想要,那一根根的繩子,他也很想要,這幫土匪手上的寶貝可不少呢。
正糾結時,他發現,趁著夜色,有一夥土匪從山上飛出。
“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