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陸離還未開口,跟隨而來的土匪馬刀便忍不住了。
馬刀可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老司丞等人對陸離製符天賦的描述,僅僅是因為製符,就獲得了一枚斬妖司隊長的令牌,這得是多麼強悍的天賦,方才能得到這樣的認可。
三品製符師又如何?
比得上斬妖司的隊長令牌嗎?
而以二品製符師的水準獲得了認可,豈不更加說明陸離的天賦異稟,而這樣的天才,又怎麼可能去抄彆人的答案?
但這陳開卻有些不依不饒起來,繼續嘲諷道:“我先說出的答案,他後說出的答案,而且他的答案還和我的一模一樣,難道他沒有可能是聽到了我的回答才說的嗎?”
“況且,據我所知,他用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從這裡離開的吧,而我不過是用了小半個時辰而已,就得到了答案,像他這種愚笨之人,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繼續留在這?”
馬刀似乎也被駁倒了,直接用手握住刀把,一度想要拔刀。
但陸離卻是搖頭笑了笑,擺擺手示意馬刀不要動手。
像是這樣的嘲諷,他並不會放在心上,這種無聊的行為,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他甚至都懶得理會,他隻是看向那位老者,道:“答案應該沒錯吧。”
“沒錯。”
周大師點了點頭,顯然他也不想在此地發生衝突,便繼續提出了一個問題。
“爭辯沒有意義,要想參與解決那個問題,能看出陣眼還不夠,我還要再問幾個問題,檢驗一下你們的水平,萬一能力不夠的話,貿然參與到其中,會損傷到你們自己。”
他無奈地指著自己的白頭發道:“就像我一樣,這幾天頭發都白了。”
然後,這名老者便提出問題,開始詢問起兩人來。
由於陸離已經將整張符的陣紋都大概記在了心裡,所以回答起來,也都沒有什麼難度。
而另一人,也就是這名陳開,不愧是在這個年紀達到三品製符師的人,還是有真才實學的,也在很短的時間裡,將這些問題一一回答了出來。
直到這最後一個問題。
這位姓周的老者,對兩人的表現也頗為滿意,認為兩人通過了他的檢查,於是道:“那麼,我再問你們,那十四個還沒有生效的眼裡,都是為什麼沒有生效。”
“那不是很簡單。”
陳開率先搶答道,“當然是因為陣紋鐫刻出錯了。”
周大師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陸離,示意陸離回答。
陸離回想起昨晚觀察了一宿的那張符,那密密麻麻的紋路遍布在符紙上,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是一張很奇怪的符,明明所有的紋路都刻上了,各個條紋路的走向都是準確的,其調動的天地靈氣也都應該是對的,但奇怪的是,裡邊的十四個符眼卻沒有生效。
但陸離也不懂得,究竟是為何沒有生效,於是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陣紋鐫刻沒有出錯,上邊所有的紋路我也看不出任何錯誤,但這十四個眼,我也不知道為何沒有生效,會不會是符‘符墨’的材料選擇上出錯了。”
聽到陸離的話,這位頭發半白的老者點了點頭,朝著兩人道:“他前邊的話說的是對的,這張符的陣紋沒有出錯,但猜測是錯的,‘符墨’的材料選擇,經過我們的眼睛,也沒有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