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群人的臉,陸離笑道:“這枚令牌,是我的。我告訴你們,這裡有三個斬妖司隊長級彆的人物,而且斬妖司那邊也有不少人知道我們在這。隻要我們沒有活著回去,沒有告知斬妖司這裡的真實情況,告訴斬妖司那邊你們並沒有出手,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群人。要知道,斬妖司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地方,在裡邊,同樣有著針對修士的刑法,可以慢慢地拷打你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在威脅我們?”
土匪老二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一個凝神境的修士,敢在我們麵前叫囂?莫非你也有著跟你同伴一樣的能力,能夠無視掉我們的所有攻擊。”
他的手中法術在緩慢凝聚,看起來一副要對陸離出手的態勢。
陸離瞥了眼對方受傷的法術,冷笑道:“我隻是在闡述事實罷了,如果你認為是威脅,那便是威脅,如果我們三人沒有活著回去,你們絕對逃不掉斬妖司的追捕。當然,你們若是動手了,我們之中也有人回去了的話,你們更是要被斬妖司追殺到天涯海角。”
“我勸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就算不站在我們這一邊,也不要站在黑衣人那一邊,否則你們這群人,將直麵斬妖司的怒火。”
聽到這番話,兩個土匪當家的臉都沉了下來,他們望著被陸離握在手中的令牌,思考著這東西的真假,以及對方話裡的真假。
這枚令牌是斬妖司的隊長令牌,這是確切無疑的,他們也是相信的,但懷疑的點在於,這東西究竟是不是這個年輕人的。
眼前的這小子,不過才是凝神境的修士,怎麼可能有著一枚隊長級彆的令牌。
但這個問題也不是最關鍵的,這張令牌無論是誰的都無關緊要,麵前這個年輕人,跟斬妖司關係匪淺,況且不遠處還有兩位斬妖司的隊長正在戰鬥。
的確,兩名隊長出動了,而且還堂而皇之地展示了自己的令牌,正說明這三人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很可能有很多斬妖司的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他們這群人盤踞在這座山脈一年時間,附近幾座城市的斬妖司不可能不知道,頂多是認為他們離得有點遠,而且危害不大,所以才沒有派出人手前來剿滅。
但是,若這三人真的在他們這裡沒有回去,那斬妖司絕對會迅速找上門來。
的確是一趟渾水,他們還是不要趟上去了吧。
略一思考過後,這名土匪的二當家望向了另一名主事者,土匪老三也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朝他點了點頭。
於是,二當家抬頭,看向陸離,道:“我們不會出手幫助任何一方,這冰泉山脈我們也不會再待下去了,我們會自行離去,尋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生活,請日後斬妖司不要來尋我們的麻煩。”
“好。”
陸離點頭。
至於對方是不是真的找個地方好好生活,他懶得理會,隻要不貿然加入戰鬥,改變整個戰局,那便是最好的。
其他土匪們,也沒有過多想要摻和進來的意思。
無論是斬妖司,還是這個黑衣人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就此退去,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於是,這夥人便跟著兩個築基期的當家離開了。
望著這群人離開的身影,陸離鬆了一口氣,回頭用神識感知那邊戰場的情況。
兩個斬妖司的隊長依舊是被壓著打,但仰賴著默契的配合,能夠堪堪應付。
但現在,他要出手了。
他再度往那邊的方向飛過去,不一會,便回到了戰場的不遠處。
他發動了【潛行】。
如今戰場中的戰況那麼激烈,想來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隻可惜,他的影子隻能在地麵上移動,無法在空中發揮威力,隻能運用那些劍意符作為乾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