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開口問道。
陸離想了想,道:“還是我來畫,徐老在一旁調動天地靈氣吧。”
他認為,自己對於鐫刻重複符籙這種東西,尤其是對於那些個自己熟悉的“黑火符”,“劍意符”來說,他基本不可能出錯。
而配合另一位製符師,將靈氣調動到這符籙之中的話,他認為徐老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家夥,應該能更快的根據自己過往的經驗,找到這其中的那個平衡“點”。
“好。”徐老點了點頭,“在你動筆的那一刻,我便開始調動天地靈氣。”
陸離點頭,手持長筆,懸在空白的符籙之上。
他這一回,選擇鐫刻的,是一張很普通的“調溫符”,這種符籙是最基礎的一種符籙之一,功率很小,隻能用於小範圍的加熱,一般用於在冬天之時,來溫酒使用。
對於徐老這個老頭子來說,這個符籙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每到冬天,屋子裡就堆滿這種符籙。
而這張符籙的陣紋,陸離也熟悉得很,那些線條雖然不簡單,但實際上跟他曾經製作過的“黑火符”結構大同小異,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僅僅是練習了兩三次,就對上邊的紋路完全熟悉了起來。
“呼——”
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道:“徐老,我要開始了。”
“好。”
一聽到徐老的回答,陸離的手便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天地間的靈氣流向出現了變化,這些靈氣在被徐老這位陣法大師調動著,正一點點地流向陸離的筆觸之下。
一股排斥的力量出現了。
他們仿佛一根根的繩索一般,纏住了陸離提筆的手,讓他的動筆,不由得慢了起來。
一種不適感在陸離的手上出現。
陸離能感受到手下的筆觸正彙聚著靈氣,凝聚在陣紋之上。
但問題在於,他的身體,想要本能地震散開這種他人的助力。
原因很簡單,當外來的靈氣包裹在筆上之時,本就有一層外物堆疊在筆和製符師之間,符籙和製符師之間本身就存在這一定的隔閡。
但是,這個問題,在製符師親自操刀之時,會被減少到極點。
原因在於,製符師會在調動天地靈氣的時候,會選擇一個正好適合的度,能夠讓自己在鐫刻符籙時將這種隔閡降到最低,卻又能夠調動到適合的天地靈氣。
但當這調動靈氣之人,和這鐫刻陣紋之人不是同一人時,這種隔閡便會被放大。
一方麵,鐫刻陣紋之人感覺到了隔閡,就想要突破這種隔閡,下筆就會更重。
而調動靈氣的那一方,感受到對方下筆變重,就想著調動更多的天地靈氣。
於是惡性循環便就此產生。
下筆太重,調動的天地靈氣太多,就像當初陸離和那隻傀儡嘗試的那樣,直接就畫出了焦黑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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