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發號施令的隊長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想找到剛才的偷襲者到底是誰。
剛才那樣龐大的神識,還有那神詭莫測,在一瞬間擊到一個凝神境修士的手段,絕對不是低境界的修士能用出來的。
他把目光鎖定在了在場的那幾個築基期修士之上。
“你們幾人……”
他想讓這幾人釋放出神識,讓他來判斷一番。
但忽然想到,神識這東西,本就是虛無縹緲,若是有心,完全可以裝出一副跟之前無關的形態。
所以單憑神識,是完全沒有辦法找到凶手的。
這下子倒是讓這名隊長為難了。
唯一的目擊者,很可能就是倒在地上的這人。
但這人已經暈死了過去,恐怕沒有一段時間是蘇醒不過來的。
“可否讓我等離開。”
此時,有人用低沉的嗓音道,“就算是我們幾人,想要在這個會場之中,無聲無息地襲擊一個凝神境後期的修士,恐怕也沒有這麼簡單吧。”
這人從幾個築基修士中走了出來:“他是凝神境後期的修士,就算麵對築基修士都有一戰之力,以我們的修為,不可能做出此等偷襲,所以必定是有更高階的修士出手了。”
“所以與我等無關,請放我離開,我還有要事。”
這個人提出了離開的要求。
“慢著。”
隊長再一次用神識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想要找出剛才的出手的修士。
他認可此人的說法。
倒下的修士已經有築基期的修為,還是接下來要參加凝神會的修士,就算是對上築基期的修士,也不至於這麼快敗下陣來,出手的很可能是金丹元嬰等更高階段的修士。
再加上那般龐大的神識,恐怕還要遠遠的大過他的神識,所以,不太可能是築基期的修士出手。
可問題在於,在場的人除了他這個金丹之外,最強的也不過築基期的修士。
混帳東西。
隊長咬了咬牙,再一次查驗了暈死之人的傷勢:“神識受創,脖頸被割傷,但沒有性命之憂。來人,把他抬到醫療修士那邊去。”
“至於其他人。”
他又一次將目光鎖定在每個人的身上:“繼續留在這。”
“什麼!”
“你們靈溪宗行事怎麼如此霸道!”
當這名隊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被留下來的修士們瞬間不樂意了,當即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但對方並沒有理會他們,吩咐手下將在場的修士看好後,便匆匆走出了會場。
陸離沒有理會這群人的喧鬨,他依舊在尋找可以份子。
但他還是沒有看到。
明明這個拍下小旗的人都被襲擊了,難道這樣也能無動於衷?
想起在冰泉山脈之時,那個發狂的黑衣人,他不信那人在見到這個場麵時,還能一點破綻都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