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感覺陸離的話好像很有道理,但莫名地又覺得其中有些奇怪的地方。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找到什麼不對勁之處,便略帶遲疑地點了點頭。
見到兩人這般認可的模樣,陸離也很滿意,便對虞子期道:“虞兄,這段時間你就先看著這幾頭傀儡,我的話,去製作些符籙,讓外邊的人看看,我的製符工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水準。”
接著,他又對銳鋼道:“銳鋼兄,接下來咱們就要辛苦些了,劍意符這東西,我雖然會製符,但奈何我對劍這塊一竅不通,根本使不出劍意,所以劍意這塊,隻能仰仗你了。”
聽到這,銳鋼不禁回想起了當初那宛如折磨般的時間。
明明揮出劍意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可為什麼,每當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總覺得,這是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呢?
在那半個月了,他到底揮出了多少次劍意。
他已經不記得了。
想到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撲麵而來。
嚇得他趕緊甩了甩腦袋,讓自己大腦放空了下,方才從這過去的陰影中掙脫出來。
見到一旁的陸離已經將那些個熬煮好的材料都擺好,並將各個道具都放置完備之後,他也連忙走了過去。
既然答應了的東西,那就算有些小小的陰影也得去做了。
“銳鋼兄,準備好了?”
陸離提筆問道。
“準備好了。”
銳鋼答道。
陸離點了點頭,他們兩合作製作過那麼多的符籙,在整個過程中根本不需要多加言語,便可以有和默契的配合。
於是在眾多人驚詫的目光之中,一張張低階的二品符籙從他們手中誕生。
這般場景,把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這是在製作符籙嗎?”
觀戰的人發出了疑問。
雖然看起來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但毫無疑問,場地中的這兩人,確確實實地,就是在製作符籙。
一個人不停地在一堆半成品的材料和符籙上繪製紋路,等紋路確定的那一刻,另一個人便揮動長劍,一道劍意便朝著符籙激射而出,而後符籙上的紋路驟然亮起,將一道劍意封印在其中。
如此行雲流水的操作,一張劍意符便製造成功。
對於一個製符師來說,這固然是他技術的顯現,還有展現了他和他搭檔的默契配合。
但關鍵在於,這是凝神會,是一個比賽場。
怎麼會有人要在這裡來製作符籙呢?
一瞬間,疑惑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頭。
但這樣的場景,是在場外負責造勢宣傳的項北樂見其成的。
這陸離製造符籙手速之快,準確率之高,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一張張符籙上的紋路,從他手間流淌而出,仿若流水般順暢,從頭到尾不見到一絲一毫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