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虯髯男子躺在地上,胸前直挺挺的插著那杆長槍,鮮血止不住的順著長槍流淌,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去注意他。
所有人都看向一個剛剛出現擋在塗高遠麵前的老者。
隨著福伯走了出來,蘇子籍下意識的退到福伯的身後。
他發現此時周圍的氣場變化了起來,趕忙服下一枚五蟲丹,知道一股暖意從腹部傳來,心中稍稍放鬆了些。
塗高遠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說道:“我們不一樣,我踏入化境不受虛幻影響,但是你不一樣。”
“虛幻?”
蘇子籍聽到塗高遠口中的這個詞語,不由得開始思索起來,什麼虛幻?
“原來這些都是虛幻?”
福伯就像是知道些什麼一樣,搖了搖頭,好似要把什麼東西甩出腦海,“那我隻要不觀、不聞、不念、不想,這些虛幻豈不是就影響不到我了?”
不知怎麼的,站在福伯背後的蘇子籍在聽到福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從福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心悸氣息。
那是一種並不是很好的氣息。
好似充滿了邪念,憎惡與暴虐。
不過,那種氣息轉瞬即逝。
“嗬嗬……”
塗高遠輕笑兩聲,“我本以為你知道了什麼秘辛,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啊!不過也對,據我所知,知道化境秘密的人,也就那麼一撮人,而你,以及你們南宮世家,顯然不是那一撮人之一。”
福伯沒有接話。
他隻是默默的聽著塗高遠所說的這些話。
“隻是,既然你不知道化境的秘密,為什麼還敢踏入化境?”
塗高遠的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他看向眼前的福伯,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知死活的傻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找死?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福伯並沒有因為塗高遠的話而動容,他依舊顯得十分平淡,但是此時在馬車上的南宮小藝聽了這話,終究還是忍不住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哪怕之前福伯千叮嚀萬囑咐,不論發生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也不能夠走下馬車。
“福伯……”
南宮小藝看向福伯的眼睛當中滿是擔憂,關於化境的事情,作為南宮家的小姐,她自然也是略有耳聞。
她知道從十多年前開始,隻要是化境高手,都會暴斃而亡,所以自那以後,世間也就再也沒有了化境高手。
最強的高手也就是一流頂尖。
而且,就算有一些一流高手能夠突破化境,他們也不會選擇去突破,因為突破化境就代表著會暴斃。
突破化境與活著之間,大多數的人都選擇活著。
倒是有一些不信邪,非得突破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暴斃而亡!
而福伯作為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本就是在化境的門檻上隻有一步之遙,但一直以來都沒有突破,為何會在這樣的關頭選擇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