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城。
一處衣鋪內。
南宮小藝正在仔細的挑著衣服,她看到了一件白色的長袍,然後指著那件衣服的板式,對身旁的青鳥說道:
“青鳥姐,你看那件衣服怎麼樣?”
青鳥笑著回應道:“嗯,不錯,若是姑爺穿上,應該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少男吧……”
南宮小藝這一次沒有跟青鳥多爭論什麼,她看向店鋪裡的老板,依著蘇子籍的身材大小,找人來試了一下尺寸,然後便讓老板去做衣服去了。
付了定金,店鋪老板說三日後可以來取。
“好了。”
南宮小藝說道:“青鳥姐,咱們走吧,去彆家再看看。”
看著自家小姐歡快的模樣,青鳥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些日子,自家小姐也是極少出門,平日裡都是在刻苦修行。
對於自家小姐來說,修行這件事情是與彆人不一樣的。
因為每一次自家小姐修行了之後,都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昏迷。
雖然小姐每次都說沒事兒,但是那種虛弱感,是掩飾不下去的。
她沒有去問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堅持,不過她心中清楚,自家小姐心中有一個人,讓她有了想要努力活下去的欲望。
剛走出衣鋪沒多久。
青鳥和南宮小藝便被一群人給攔下。
“南宮小姐,可讓我們好等啊?”
南宮小藝看到眼前攔路的三人,沒有絲毫的慌張,她隻是掃了一眼眼前的三人,淡淡的出聲問道:“你們在等我做什麼?”
“我們大人想要請南宮小姐去做做客。”
“做客?”
青鳥目光一凝,他看著眼前攔路的三人,立馬便知道這三人不簡單,因為她從這三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危機感。
“你們家大人是誰?”
“這就不方便說了。”
“哼!”
青鳥冷哼一聲,她直接擋在南宮小藝的麵前,說道:“藏頭露尾,連個名字都不敢報,不過就是一群阿貓阿狗,趕緊滾開,彆擋著我家小姐的路!”
“嗬嗬,說我們是阿貓阿狗……”
說話那人輕笑一聲,沒有跟青鳥計較什麼,而是看著南宮小藝繼續說道:“南宮小姐,是你親自跟我們走一趟,還是要我們邀請你走一趟?”
這人把邀請二字說的有些重,不免多了一些莫名的味道。
南宮小藝自然也是能夠聽得出來這些人語氣中的威脅,她直接說道:“閣下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還敢在泰州城跟小女子說這樣的話,想來也是準備充足,有一定的把握能夠讓我跟你走。”
那人笑道:“小姐還是明事理的。”
南宮小藝轉而又說:“但小女子可是一個弱女子,若是就這麼跟你們這些來曆不明之人走了,那小女子今後的名聲怕是要毀了……”
怎麼說,南宮小藝也是未出閣的女子。
就這麼跟一群男人走了,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都不會落得好名頭。
“那南宮小姐的意思是?”
南宮小藝道:“不如閣下就拿出你們準備好的手段,試一試你們到底能不能將我帶走,如何?”
“既然如此……”
那人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他身旁兩人就像是早已經約定好了一樣,同時朝著南宮小藝拿去!
“找死!”
青鳥目光一冷,見三人同時出手,青鳥憐影功的勁力瞬間散在腳下,隻見其身形一動,速度要比那三個出手之人快上幾分!
然而,就在她動手迎上眼前這三人的時候,在南宮小藝身後,卻忽然出現另外三人,朝著南宮小藝拿去!
“小姐?!”
青鳥心中一驚。
她知道自己中了計策,但是眼下出現六個一流高手,就算她沒有中計,僅憑借一個人,也攔不下這麼多高手!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隻見其動作不停,根本就不去管身後朝著南宮小藝擒拿而去的三個一流高手,而至繼續迎殺自己麵前那三人。
唰!
青鳥腳下一動。
整個人宛如化作一道青色的殘影,轉瞬便來到了其中一個人的側身。
她手中抽出一柄十分輕靈便捷的短劍,哢嚓一聲,短劍一分為二,一手一把,反手將其握住,沒有什麼複雜的動作,隻是微微抬手,宛若青鳥展翅。
其手中的短劍在整個人身子的帶動下,劃向其中一人的腰腹。
那人不敢硬接,雙手接連拍打向青鳥的手腕,同時轉身閃躲,餘下二人迅速做出反應,從兩麵成夾擊之勢,攻向青鳥的雙臂!
青鳥雙臂微微一震。
好似一隻鳥兒在顫抖著雙臂,隻見其手中的劍尖,在空中發出一聲輕顫,然後便以一個十分優雅的姿勢與角度,攻殺其中一人!
“小心!”
那兩個朝著青鳥雙臂攻殺而去的人立馬便看出來了青鳥這一招的險惡。
若是他們繼續選擇從兩麵夾擊,青鳥的雙臂受損已是必然,但他們三人之中必有一人會被青鳥斬於劍下!
他們心中不解。
此時在其身後的南宮小藝,馬上就要被三人抓住,而青鳥不但不急,反而還有要跟他們以命搏命的意思!
這是作甚?
“快退!”
誰知其中一人的臉色突然一變,因為就在南宮小藝身後三人要抓住南宮小藝之時,他看到一支支快速飛來的箭矢,劃破風聲,朝著他們射殺而去!
咻咻咻!
三支箭矢瞬間攔住了那三個要擒拿南宮小藝的人。
緊跟著又有三根箭矢飛來,其中兩隻射向那兩個從青鳥兩側準備夾擊之人,另外幾箭,則是同青鳥一齊攻殺臨近之人!
二人心中一驚。
因為這箭矢太快了!
若是剛剛他們兩個沒有絲毫的猶豫,繼續朝著青鳥攻殺而去的話,他們二人必然會被這兩支箭矢洞穿!
噗嗤!
青鳥就像是早就會料到這一點一樣,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在飛來的箭矢的幫助下,直接斬殺其中一人!
……
……
“三個一流高手,圍殺我,卻被我反殺一人。”
青鳥掃了一眼剛剛那個被自己一箭削首的男人,然後緩緩看向另外兩人,冷冷的開來說道:“還說你們不是一群阿貓阿狗?”
那兩個人沒有理她,而是看向了街道兩邊。
那裡有一群手持弓箭的人,這些人一開始都是隱藏在暗處,在他們對南宮小藝動手的時候,才從暗處出現。
不用說也知道,這些都是南宮家的人。
“這些人就是你們的底氣?”
“不夠嗎?”
“當然不夠。”
說話的不是站在遠地的兩人,而是一個看似普通,且一直坐在不遠處的小攤子旁邊吃著小吃的男子。
男子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端著手裡沾滿了辣麵的芋頭丸子,從一旁的攤子旁站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手持弓箭的人,還有站在街道中央的青鳥和南宮小藝等人,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也不知道他是在說手裡的芋頭丸子不錯,還是在說這些人不錯。
他用竹簽又從手裡小碗裡麵插起一個芋頭丸子,塞進嘴裡,咀嚼了兩口,似乎又覺得索然無味,隨手便將剩下的丟在一旁的地上。
他抬起手來,擦了擦嘴角沾染的油漬,開口說道:“就這麼些人嗎,看來今天的任務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