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的賤民?多久沒看到了?”
。。。。。。
這些視線和語言中充斥著蔑視與厭惡,楊駁也不覺得奇怪,自己的出現自然讓這“恢弘美麗”的天鬥城大道出現了一個汙點。
可楊駁絲毫不在意那些視線,就以一個小孩兒正常的步行速度走向大門。
楊駁走到大門前,看門的守衛也投來了目光,不過他們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驚奇之意。
他們在以前都見過貧民窟的人主動離開天鬥城,但無論男女,都是些成年人。
並且他們都是挑清晨剛開門或是傍晚快關門的時候才出城,這些守衛估計貧民窟的人是心裡自卑,不敢出現在太多人麵前。
但這次可不一樣,想出城的居然是一個小孩子,更是在快要正午之時出城,奇怪的很。
他們這些士兵算不上什麼貴族和上流人士,對貧民窟的人更多是抱著可憐的心態。
守衛中領頭的那個隊長看到楊駁向正門走來,也是疑惑,走上前問道: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跑這裡來了?你的。。。。。。”
守衛隊長本想問楊駁的父母在哪兒,可當餘光瞟到楊駁手中的罐子及其上的“母”字時,頓時噤聲,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守衛隊長是來關心自己這個小孩子的,楊駁自然也是以禮相待,抬頭禮貌地說道:
“叔叔,我想把媽媽葬到城外,可以讓我出去麼?”
守衛隊長看著楊駁滿是灰塵的臉,以及比起同齡人顯得甚是無神的雙眼,即便守衛隊長是個自認見多識廣的大老爺們兒,那也感到心痛不已。
“當然可以,到時候回來,和叔叔說一聲就行。”守衛隊長其實都想送楊駁到一處適合下葬的土地,但自己有著身為守衛隊長的職責,能做的就是給小孩子開個後門。
楊駁剛聽到的守衛的話還有些意外,根據這些年他在貧民窟打聽到的,天鬥城的守衛可從沒給人開過後門,他都做好下完葬,大半夜爬牆再進去的準備了。
可一想自己現在這身體的年紀,倒也正常,在任何世界,隻要不是亂世,小孩總歸是容易被照顧的。
“謝謝叔叔。”楊駁道完謝,也不多說、多做什麼,抱著罐子,這輩子第一次走出了天鬥城。
城外的空氣與城內並沒有什麼分彆,但是時隔六年再一次看到不同的景色,楊駁的內心還是有些觸動的。
天鬥城是一國之都,戰事一般波及不到此地,不用堅壁清野。
所以正如楊駁在貧民窟中了解到的那樣,除了大道及城周圍百來米以外的地方,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形成了一片連綿不絕的森林,即便是從大道上看去,也完全望不到森林的儘頭。
往森林中走了五、六百米後,楊駁選了一塊較為平整、土地鬆軟的地方,徒手挖了一個能將罐子放下的小坑。
楊駁將母親的骨灰安葬後,拿一塊小石頭在另一個較大的石頭上刻出母親的名字,最後插在地上,算是立了個碑。
盯著眼前簡陋的墓碑,楊駁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至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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