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磋為主,友誼第一”的宗旨下,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的天鬥帝國賽區晉級賽進行得無比順利。
除了第二天有著一場現在看來如同鬨劇一般的單挑外,其餘比賽都非常順利地進行著,沒有人提出任何建議,也沒有人道出任何意見,一切都是那麼得平平淡淡。
平淡到在這大賽第二階段的最後一天,相似的情景再度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依舊是最後一輪,依舊是最後一場,還依舊是那兩支隊伍,天鬥皇家學院與天水學院。
甚至如今場上的情況也與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場比賽如出一轍——楊駁和水冰兒是最後的可出場隊員,雙方的其他戰鬥型隊員已經全部出局。
“所以說嗎,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走流程乾什麼?在晉級賽開始前公布不就完了~”楊駁上了場就是一陣吐槽,可以說是充分體現了什麼叫作有恃無恐。
水冰兒在聞言後也是立馬應和,就是臉上的表情和語氣很是平靜:
“這倒是說得不錯,又不是淘汰賽,抽簽決定每輪的對手確實是有些多此一舉。”
楊駁和水冰兒的吐槽傳遍了整個大校場,但是在場的所有大人物,包括雪夜大帝在內,也都隻是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畢竟,說出這話的是參加大賽前兩個階段的參賽選手中實力最強的兩人,雪夜大帝就瞅著這兩位代表天鬥帝國在總決賽階段取得好成績。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楊駁和水冰兒是雪夜大帝需要抱住的兩條大腿,能讓他青史留名的大腿,即便這兩人取得的成績在事實上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過,在正式開打前,楊駁用自己的精神力掃向了水冰兒。
這最後一場對局之前,水冰兒已經先打過一場了,雖然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但是說沒有消耗是不可能的。
而在一場實力相近的鬥魂中,魂力有所損耗是絕對會影響到最終的勝負的
在用自己的精神力感知了一下水冰兒如今大致的魂力儲備後,楊駁提出了一個建議:
“水學姐,你剛剛都打過一場了,要是按照老方法打,對你未免不太公平,不如我們互相對上三招,就用這三招分個勝負,你看如何啊?”
雖然楊駁這話聽上去沒毛病,但在實際上,問題大了去了~,因為壓根就沒有公不公平的事兒。
擂台賽的賽製本就是要考驗魂師對自己體力和魂力的分配能力,倘若消耗過大,隻能說那人學藝不精,和賽製沒有半毛錢關係。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答應。”水冰兒也明白楊駁的話純屬偷換概念,但她自知,即便是在萬全的狀態下,她勝過楊駁的可能就十分渺茫,更遑論經過了一番消耗。
如今楊駁主動提出這種切磋方式,水冰兒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避了自己當下的短。
裁判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他隻需要保證選手的生命安全,並在其中一人落到比賽場地外的時候宣布比賽的勝負。
至於選手之間具體怎麼打,那不是他的業務範圍,除非他那天突然吃飽了撐的,不然才不會去多管彆人的閒事兒。
“那,水學姐,你先來吧!”楊駁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乍一看,還頗有紳士風度。
可在比賽場上做出這個手勢,旁人隻覺得楊駁確實是無比自信,還有著幾分囂張。
“楊學弟,那你就接好了。”水冰兒的話音剛落,整個場地的溫度突然一變。
不止是在比賽場地的範圍內,整個大校場的溫度都在刹那之間出現斷崖式的下降。
在場的所有高等級魂師皆是一驚,因為水冰兒的這一招實在是太像一種領域了!
劍鬥羅的驚訝之情稍稍弱一些,因為相似的場景他曾經親身經曆過。
當年在學院大比後,他劍鬥羅又雙叒叕想去收徒,結果雪帝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順帶著,周圍的溫度就像這般陡然下降。
自然,那一天溫度的變化遠比今日誇張的多,還更有針對性,現在的水冰兒隻能說是稍稍領悟了雪帝真本事的一分真諦。
‘帝寒天·雪舞耀陽嗎?這也是能交給她人的技能嗎?’楊駁在心中想道。
這帝寒天·雪舞耀陽是雪帝的絕技之一,屬於領域內技能,而在楊駁的印象裡,擱在這個鬥羅世界中,領域這玩意兒應該是天生的。
‘或許是因為雪帝的這一領域是極致之冰屬性的運用和延申,所以才能把這個領域教給水冰兒。’楊駁自己腦中給自己一陣圓,勉強是說服了自己眼前的情況是合理的。
而在這個時候,水冰兒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頗為玄妙的狀態之中,但是她的魂力流向十分清晰,幾乎是全身的魂力都在向自己的手掌彙聚。
雪帝的招式並不多,楊駁很快便猜到了這第一招是什麼,但也就在此時,水冰兒動了!
幾乎是在頃刻之間,水冰兒便化為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原地,待到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是在楊駁身前,避無可避地一掌揮出,帶著凜冽的寒風拍向楊駁!
‘這麼凶,那我也得禮尚往來啊!’楊駁嘴角一挑,整個人的氣勢也在此時一變。
在這無比緊張的時刻,楊駁的雙眼卻是如同放空了一般,好像什麼都看不到,又好似周遭一切都在他的眼中。
土木之炁由楊駁的脾和肝生發而出,隨即注入他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
緊接著,紫色的魂力從楊駁全身外放而出,然後便同樣全部集中到了右手。
既然避無可避,那又何必躲避?何況,楊駁都提出三招決勝負了,躲算什麼事兒啊?
冷冽的寒風與詭異的紫光在賽場之上相撞,強烈的魂力對撞將全場的氛圍推至高潮。是我們的同齡人乾得出來的事情?!
是兩個小屁孩兒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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