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來人。”
“王上王後差人送來賀禮,祝侯爺日月昌明,鬆鶴長春。”
此時的無雙候府門內門外皆有許多人忙碌著,張燈結彩,似乎一片喜慶氣氛,所有上陽王都的人都知道,無雙候府的主人,要過壽宴了。
夜空中,一彎新月宛如一葉小舟,翹著尖尖的船頭,在深夜的靜湖中劃行,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芒。
候府內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儘頭浮現出一個巨大輝煌的廣場。
賓客齊至,酒宴開幕,一時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今晚來到此地的,都是傲陽王朝數一數二的貴族門閥,什麼國舅大師,皇親國戚,首輔大臣,軍政武侯,普通的家族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無雙侯下轄傲陽王朝三府七州二十一郡,屬下數十萬兵馬任其調用,風氏一族更是開國功臣,與國同休,數千年來都是王都上陽的最顯赫的家族之一。
沉寂了數十年的老侯爺要是開口,彆說滿朝文武噤若寒蟬,連當朝傲陽王都得輕聲細語的連連答應。
畢竟就連當今傲陽王,都是當年無雙候三子風少堂的拜把兄弟。
從空中俯視無雙侯府邸,會看到高達數十層的樓宇,如同一座座玲瓏寶塔,龍脊彎拱,勾心鬥角。
而如今數十層的樓宇簷角都掛滿紅燈籠,加上一些術法的加持,方圓百裡之內都能看到喜慶的光火,儼然成為一座地標。
穿過兩座花園,幾處樓閣,一個演武場場,再繞過一個大大的池塘,沿著兩排樹的道路再走了幾乎半個時辰,才能來到無雙候府巨大的輝煌宴會。
“絳候府來客,向侯爺賀壽,地階增力符籙五百張。”
“護國候府,向侯爺賀壽,八十八枚靜思丹獻上。”
“國子監大祭酒,一百六十八盒聚氣丹…”
“左相相府……”
“戮神軍帥,凱旋候大人令……”
“……”
今天是無雙侯風一染七十壽辰,在凡人界來說,無雙侯年雖古稀,但對於他劫命境巔峰的壽命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無雙侯年輕時屢建戰功,少年為將,縱橫天下,令各國敵軍聞名喪膽,不僅文韜武略超卓,而且還是傲陽王朝不多的劫命境巔峰頂尖強者之一,年少時便是性格沉穩堅毅的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胸有自有丘壑。
數十年征戰,功至大庶長,早年是王都聞名的才俊,加上家族身份的顯赫,也是追求者遍布傲陽上下。
但無雙侯夫人,風天行的奶奶,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溫婉爾雅,但隻是一個普通人,已經去世十年有餘了。
無雙侯大壽乃是王都的一大盛事,街頭巷尾,人人都眉飛色舞,賓客如雲,去往府邸的香車寶馬,十裡長街絡繹不絕。
趕向無雙侯府邸的飛天坐騎,在夜空流光溢彩,紛呈杳至。
無雙侯府邸大堂,數百賓客茶幾席地而坐,蔚為壯觀。
“人說天子無友,王候無盟,老朽隻是個不成才的小人物,原本更是無朋少友,但如今高朋滿座,都來府道賀,足以寬慰平生...”一個沉穩而宏亮的聲音緩緩覆蓋全場,看似主人家感慨的交代,接著又是賓客的一些回禮聲音,道壽聲不絕於耳,都說的是各種對無雙侯的推崇話語。
風老爺子坐在主桌後麵,雖然此老已年過七旬,但須發卻是仍烏黑發亮,望之隻如四十許人,宛若一頭沉睡的獅子般,不怒自威,方正的臉上讓人不由得心中敬畏。
就在賓主皆宜,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賀聲中,一副融洽的上陽城王侯貴族畫麵鋪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