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行望著四周黑暗,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怕是闖進了一處不得了的地方。
他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觀察,這裡並不像是在地底,反而像是一片無比寬闊的地下宮殿,有古老的建築林立,還有陰冷的風吹過,裡麵夾雜著血腥氣。
在魔神雕像的旁邊,有一條看不見儘頭的通道,那把墨黑巨劍唯一的可能,就是飛進了這條通道當中去了。
一想到那墨黑色巨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風天行氣急敗壞,緩緩站起,嘴中埋怨道,“什麼破玩意,把我扔到這裡,害我斷了一隻手,你就消失不見了。”
“你要來這鬼地方就自己來,你非得把我拉上乾嘛,我特麼欠你錢了還是怎麼著。”
“他x的,不要再叫我見到這把破劍,不然我非要把你扔進候府茅廁,讓你永生永世體驗那滋味!”
就這樣,不知道罵了多久,風天行終於罵累了,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巨石上,眼中不爭氣的流下幾滴眼淚。
“爺爺,五姐,風塵,白澤我想你們了,你們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我一個人害怕。”
“也不知是招誰惹誰了,不就來湊個熱鬨嗎,我都沒敢多待。”
“那破劍,非要把我帶過來。”
風天行滿身都是泥土,那胸口繡著白雲的黑色衣裳破碎,身上都是一片一片的血汙,整個人狼狽至極。
脫毛的鳳凰不如雞,掉毛的白馬不如驢,剛才還戴著麵具的翩翩少年,此刻比起上陽城門處乞討的乞丐都不妨多讓。
“你說你把我帶下來乾嗎。”風天行無語,隻能望著那死寂沉沉的魔物。
烏漆墨黑的裂縫中,風天行和不動的魔物大眼瞪小眼,心情極度不爽道。
他似乎認為是這魔物的召喚,才會從上麵被帶下來,畢竟那血色光柱就是這魔物弄出來的。
遠遠望去,可以清晰的見到,這魔神腳下的景象恐怖無比,地上血水流動,積了厚厚一層血泥,這是一幅血腥的景象,如人間煉獄一樣。
遙望四周皆是一片黑暗,除了那尊龐大的魔神之外,再找不到彆的生物。
風天行費力的爬上了一塊高聳的巨大岩石,現在的他隻有一隻手,動作變得很不方便。
站在巨岩上,風天行目光遠眺,麵前是一片望不見儘頭的遼闊黑暗廣場,廣場之中,布滿著無數漆黑殿宇,這些殿宇,猶如從閻羅殿十八層地獄般,從地底浮現,然後延伸至遙遠處,那種幽幽鉿黑色,令得人有些心寒。
廣場上,魔神雕像旁邊布滿著一些極其龐大的山峰,這些山峰有的看起來就如同一座黑暗石山般,通體散著黝黑之色。
在山峰底下,是數不儘的碎骨,獸皮,上麵繚繞著看不清的黑色霧氣,這些估計都是從死去的冤魂中變成的黑霧,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隱隱像是要誕生出一種新的生命體那般。
“唉。”
深深的一聲歎息,風天行從身上拿出一枚火折子,點亮之後朝著魔物周邊,一條看不見儘頭的通道走去,因為這是唯一的道路了,他總不能就一直在原地等死吧。
這個詭異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太慎人。
風天行拿著火折子一個邁步,直接跨入這不知多深的黑暗通道之中。
這條黑暗通道不知通往何處,周圍是兩座高高聳起的底下山脈,這條通道,剛好處於兩座山脈之間,前方視野開闊。投射而去,隱約的能夠見到那黑暗通道深處的一些景象。
風天行站在通道的正中間,依稀能感覺到周圍湧動的靈氣和風,那種靈力威壓逐漸變的強盛,可以清楚感覺到,通道儘頭,怕是有不得了的寶物,在散發著強盛的靈氣。
眼睛瞅著火折子朝牆壁上望去,這條通道確實顯得極為不凡,每一處石壁上都能隱約間都有神紋閃爍。
石壁之中每隔數丈就有雕刻,影影綽綽地有幾個人形虛影或站立或盤坐在其中,有龍族,鳳族,人族等等各種各樣的族群,它們以一種風天行描述的姿態,在繁衍生息。
“這個人趴在另一個人身上,是在乾嘛呢?給她擠痘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