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哭喪啊?!老子還沒死呢!”
乾霄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到風天行耳邊,見到師尊沒有大礙,風天行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他轉頭看向圍在旁邊的幾個人,風塵等人也望著他,那種經曆了生死路,跨越了黃泉河最終相見的畫麵,讓幾人垂下淚來。
“少爺。”白澤顫巍巍的呼喚道。
“少爺。”
“少爺。”
呂學庭,狼一雙眼泛著淚花,將風天行緊緊抱住,昔日裡,上陽城內偷雞摸狗,走街竄巷,打架鬥毆的年輕人們,在今日,經曆了從未有過的悲痛,有的生命永遠留在了此次大戰中。
這或許是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生死離彆,原本就是人生必經的道路。
風塵重重的癱軟在地,然後是風妙柏,白澤,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的血戰已經耗儘了所有的靈氣和力量,能活下來已經是不易了。
而風天行也是仰頭躺了下去,他望著頭頂灰蒙蒙的天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似是要將心中的疲憊儘數的吐出來。
但他的雙眼之中,卻滿是鬥誌。
在曆經了足足幾個月時間的努力下,他終於是達到了跟風塵等人相近的境界,與北境上的年輕人們處於同一起跑線上。
真的,不容易。
…
…
風天行陪著乾霄在落龍嶺外療傷,而風塵白澤等人,提前帶著其他人的屍骨先行回府安葬,七天的時間過去,乾霄才修複了在落龍嶺內受到的傷勢,實力也是恢複了一些。
遙遠的地平線上,炊煙一縷縷騰空而起,繚繞天地間,靈氣蒸騰,在空中形成一大片彩色雲霧,且不停得迸射出一縷縷霞光,四周仿佛有道道神虹在飛舞。
遠遠遙望過去,一座龐大,肅穆莊嚴的王城便映入眼簾,外麵巍峨沉渾,裡麵氣勢磅礴,就連空氣中都泛著五顏六色的光束。
城內內蘊澎湃的靈力,繚繞到高空像是彩虹一樣,絢燦奪目。
不遠處,擺攤,叫賣的商販。
走路,騎馬,行走在上陽王都大街上的路人,人來人往,清風拂麵。
正在擂台賽上對決的修行者。
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商販。
暗地裡,爭命競技場瘋狂的呐喊聲響徹雲霄。
隨意在繁鬨的大街上徜徉著,腳下一片輕盈,雖是冬季,但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
這裡,是傲陽王朝的國都,修行者和權力的中心,最繁華的城池,沒有之一。
此地更是修行者的天堂和聖地,無數武者向往之地。
這裡,是風天行最為熟悉的地方,是他生長,長大的地方…
這裡,有他的一切!
上陽王都跟風天行印象裡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除了城門外布置了不少將士,牆外頒布了許多禁止前往落龍嶺的禁令外,並無什麼太大變化。
風家六少的失蹤,或許曾經在上陽城裡引起軒然大波,但時而久之,人們也漸漸的把這件事遺忘了。
白澤風塵等人是在幾天前秘密回府的,他們在落龍嶺時受傷頗重,卻也不敢聲張,畢竟他們違抗傲陽國令,擅自闖進落龍嶺,導致死了十來個人。
幾人非但不敢聲張,小心謹慎的逃回家中,而且回到無雙候府後,可能還會遭到族中宗規的懲罰。
風天行雖然也想將此事扛在肩上,但族規森嚴,呂學庭等人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這還是將希望寄托在狂戰王朝,他們沒有將此事講出來的前提下,若是對方大張旗鼓的將落龍嶺的事情宣揚出來,呂學庭等人麵對的則是國法的嚴懲,哪怕他們有再多理由都無濟於事。
不過風天行敢保證,狂戰王朝的人非但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更會守口如瓶,秘而不宣,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敢把此事講出去,還會遭到狂戰王朝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