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三年之後,晨溪酒樓必然會派新的九劍來接囚鬼,如果我們能活到那時候的話,應該就能跟著出去了。”
王軒說著,忽然笑了起來:“對於你們兩位囚鬼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除非九目渡鴉親自出手,幾隻渡鴉分身,還奈何不了晨曦九劍。
這也是王軒的打算。
也是目前看來,最安全離開的方法。
祁風聽完,忽然站起身,將堵住洞口巨石給推開。
並不明亮的光打進黑暗的山洞,晃得他微微眯上眼。
“三千活一的囚山,舍棄過往的囚鬼之王……”他忽然喃喃自語道。
這囚山之中,每一個囚徒,都是抱著必死的信念而來。
他,又何嘗不是一樣?
霞城覆滅,數百萬人死於火海。
一個小小的f級基因戰士,又怎麼夠承受那沉重的悲傷?
祁風對天下至強的五品聞道下戰書,也許在對方看來,這不過又是一隻可有可無的螻蟻,在絕望中歇斯底裡的叫囂而已。
但祁風,是認真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明明是個普通人,卻竟然會有勇氣,向世間至強的五品霸主挑釁。
但他想了想,終於給自己找了個比較靠譜的理由。
之前,他還說有機會再去吃老李的小吃攤,再吃他幾串丸子。
結果老李沒了,霞城沒了,丸子也沒吃成。
那就,就當是給二十靈幣三串的丸子報仇吧
祁風扭過頭看向兩人,忽然笑了起來:“既然回了囚山,那要不,就再當一次囚徒?”
他背負著囚鬼之王的名號這麼久,也該付點利息了,
既然來了囚山。
那就再當一次囚徒,又何妨?
他知道,陳朝謀劃將囚山帶回現實,此時正有夢研會的大佬往這邊趕。他們想離開囚山,其實根本用不了三年。
但那並不重要。
他必須變得強大起來。
這危機四伏的囚山,這隻為殺戮的三千囚徒,無疑是他成長之路最好的墊腳石!
跟著杜康學了那麼久的殺人技,現在,就用這三千囚徒,來當還給杜康的出師答卷。
池魚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抓住釘穿右手的骨刃,拔了出來,鮮血飛濺。
然後麵無表情的把骨刃擦乾淨收起,撕扯下了身上的碎布條,給右手纏上。
“這算是達成一致了?”
王軒問道:“在囚山生活,都需要注意什麼?”
祁風:“乾淨的食物和水?”
池魚:“殺囚徒,殺蠻獸。”
王軒笑了:“好,那你們一個負責生存物資,一個負責解決危險。”
祁風瞥了酒桶裡的王軒一眼:“那你負責啥?”
王軒想了想:“我負責吃?”
祁風忽然去雜草裡翻找了一番,拔出來一片如荷葉般的巨大植物,在中間破開一個洞,直接蓋在了酒桶上麵,充當了臨時的酒桶蓋子。
王軒的腦袋,剛好從破開的洞裡擠出來,像一顆破土發芽的土豆。
這還沒完。
祁風接著找來一根根結實的樹藤,把酒桶連帶著草蓋捆了個死結。
王軒頓時慌了:“你這是乾什麼?”
祁風笑了笑:“酒泉就剩著麼多了,萬一撒了,多可惜呀。當然要蓋嚴實點。”
“絕對沒有讓你負責當武器的意思……”
王軒看著自己連人帶酒桶,在祁風手裡,頗有一種流星錘的架勢。
心裡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
密林之中,一個身體乾瘦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他雙臂布滿寒霜,那是在寒泉水中取雨線蟲卵,而被凍傷的痕跡。
隨著日頭升起,溫度漸漸回升,雙臂的寒霜漸漸解凍,反而開始變得紅腫疼痛,奇癢難忍。
但他卻毫不在意,看著樹乾上一顆顆被引爆的雨線蟲卵,笑容逐漸猥瑣起來。
“又死了幾個……”他聲音沙啞,自言自語道。
突然,一個巨大的酒桶從天而降!
老人被砸的失去意識前,隻隱隱看見酒桶上麵長著顆腦袋。
那個腦袋一臉還生無可戀的碎碎念著:“好歹我也是你們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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