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渡鴉密密麻麻,衝向囚山,讓人看得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
九目渡鴉,隻一人,便堪比一次屠城的獸潮!
零星的火光在渡鴉之羽上燃燒起來,轉瞬猶如星火燎原,將黑色的天幕燃燒成一片橙紅的火海!
那些火焰無物不然,遇水不熄。
甚至囚山這濃鬱的靈氣,都成了它夢寐以求的燃料!
渡鴉們貪婪的吞噬著囚山彌散的靈氣,火焰順著靈氣開始蔓延,迅速朝著囚山湧來!
禍泉飄然而立,抬起手,自身前橫劈而過。
隻見天地風雲化作一柄無形的劍,在火焰之中一閃而過。
時間仿佛瞬間靜止。
隻有一道細長的裂縫,順著那火焰與渡鴉組成的地獄畫卷,從左至右,緩慢延伸。
細線所過之處,世界像是被一層透明的玻璃覆蓋了一樣,玻璃被怪力砸碎,碎片有也開始一片片的崩潰、破碎。
那洶湧的火海,與恐怖的渡鴉之潮,竟然如同被封印在了一片片玻璃碎片之中般。
隨著碎片的崩離,一起消散。
像是修圖軟件中的兩個不同圖層,底層是天地山水風雲自然,在往上一層,是火焰與渡鴉的災難。
而現在,上麵的圖層被人單獨抽了出來,碾碎、破壞、丟進了垃圾桶。
隻剩下天地風雲,如亙古長存。
禍泉一劍之下,未曾傷這天地分毫,卻將無求無儘的渡鴉與火焰全部斬殺!
九目渡鴉這才發現遠處那個平平無奇的禍泉。
他九雙眼睛自上而下的眨了一遍,隨後,非常紳士的對禍泉脫帽示意,微微點頭。
禍泉雙手背後,隻是笑著,卻沒有回應。
下一刻,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戰鬥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世界如平息波瀾的湖泊一般安靜。
而那些暗流,隻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湧動碰撞。
三個少年在丘山山頂,揉了揉眼,愣愣的看著禍泉和九目渡鴉一起消失,隻留下一片雲淡風輕。
祁風一臉懵逼:“消失了?”
“就這?”
“什麼情況?”
說好的五品之戰呢?
人呢?
鳥呢?
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消失了?
我瓜子都準備拿出來了,結果你特麼竟然是付費解鎖??
像話嗎!
王軒遲疑了下,推測到:“五品聞道,早已擺脫了凡俗的認識,種種神異,非常人所能理解。”
“看他們這樣子,難道是遁入虛空激戰了?”
祁風下意識的吹了聲口哨。
沒吹響。
他轉頭看向池魚,池魚將手指包在嘴裡,一聲明亮的哨聲響起。
漣漪蕩起,進入囚山後便遁入虛空的白駒,輕盈的踏空而來,俊美的身軀立在祁風身邊,有些心疼的拿頭拱著跪在地上的祁風。
適應了最初魂晶破碎的痛苦,祁風現在也終於能勉強恢複對身體的掌控。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白駒的腦袋,又借力將自己撐起:“剛才,你有看見兩個奇怪的人,進入虛空嗎?”
白駒疑惑的搖了搖頭。
王軒一攤手:“那我就不清楚了,聞道之下皆螻蟻,你讓我一個二品蠻徒,拿什麼去猜五品境是怎麼戰鬥的?”
祁風撇了撇嘴,但也表示理解。
他這才有功夫關注起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