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娘的,你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得到了確認,朱胖胖氣的瞪了瞪眼,指著張懸半天沒說出話,最後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哎呦!”
這一腳結結實實,張懸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都快急哭了張氏和兩個兒媳婦,聽到不是老爺子那邊出了問題,狠狠的鬆了口氣。
張氏更是指著張懸氣罵道:“你這禦使是怎麼當的?話都說不明白,差點沒把本宮給嚇死。”
說實話,如果不是礙於太子妃的身份,她都想上去踹兩腳了。
“母妃是山東,山東啊!夫君,他還在山東呢。”
扶著張氏的趙靈兒,剛聽到張懸說皇上那裡沒事,提起的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可聽到是山東發生的瘟病,身體一僵,臉刷的一下白了。
她的丈夫還在山東呢,山東發生了瘟病,那她的丈夫不正是身處在危險當中。
剛鬆了一口氣的張氏,聽到了兒媳婦的提醒,身體猛地一僵,驚呼一聲,我的兒,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母妃,母妃,你怎麼了?快傳禦醫,快傳禦醫!”
“我…我…我…”
同樣也回過神來的朱胖胖,被張懸這大反轉的話,也整的差點昏了過去。
手顫抖的指著還趴在地上的張懸,嘴巴張了半天,都不知道該罵什麼。
最後直接放棄了罵人,抬腳上去就是一頓猛踹。
一邊踹,朱胖胖嘴裡還一邊數落著。
“我讓你說話大喘氣,我讓你老是嚇我一家人,我告訴你姓張的,你這個禦使乾到頭了,哪怕豁出我這個太子的位置,也要把你給換下去。”
兩刻鐘之後,尚書房內。
朱胖胖、三楊、六部的幾位大佬,以及聽到消息,急忙趕過來的漢王朱高煦,趙王趙王朱高燧。
十幾個人圍成一圈,把鼻青臉腫,渾身都是腳印的張懸,圍在了中間聽著他的彙報。
“太孫殿下文書到了以後,我們幾個就勸陛下回來,可陛下根本就不聽我們的勸告,執意要前往山東,還想一定要去曲阜。”
“並且跟我們幾個講,千軍萬馬他都殺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瘟病,根本就不在話下。”
“臣見實在勸不下來,隻能著急忙慌的趕回來通知太子以及各位大人們,希望你們能勸勸陛下,讓他趕緊回來。”
“老天爺那可是瘟病啊!那可是不分人的啊,一但皇上有了什麼閃失,那我們就是萬死也難贖其罪了。”
張懸說完,想著朱棣的倔強,直接急得抱頭痛哭了起來。
朱胖胖等人聽完以後,個個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想法。
山東曲阜爆發瘟病。
而且切還是從孔家內部爆發的。
當然啦,這沒什麼稀奇的,還是那句話,瘟病不分人,彆說你是聖人子孫了,就是聖人來了,該隔屁還是要嗝屁。
讓眾人無法表達內心想法的原因,是張懸口中說的孔家的選擇。
發現瘟病第一時間通知太孫,然後自我封閉,全族上下為了聖人的榮耀,誓與瘟神拚個你死我活。
你他娘的,確認這說的是孔家,不是某個為國為民的忠烈家族。
如果孔家人真的有這樣的膽魄和忠烈,至於在眾人心目中名聲那麼差嗎?
這個孔家是假的吧?
“咳咳…”
屋中沉默了一會,楊士奇拱手對著朱胖胖道:“瘟病那邊暫時有太孫殿下控製著,再加上孔家的眾誌成城,臣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話說出來以後,楊士奇總感覺到有點彆扭,搖了搖頭對著朱胖胖接著道:“當務之急,我們是把皇上勸回來,瘟病乃是凶獸,非凡人可降服,陛下乃是千金之軀,不可輕易冒險。何況陛下還關聯著大明上下,出了任何狀況,我等都承擔不起呀。”
朱胖胖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又一臉苦笑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問題是,皇上他聽咱們的勸嗎?咱們要是真的能把他給勸住,也沒有去山東的這一回事了。”
這下所有人又沉默了。
這他娘的就有點難辦。
朱棣是屬倔驢的,打著不走,攆著倒退。
他決定的事情,想要將其勸回來,難度不亞於讓一個娘們單槍匹馬殺到草原上,千軍之中把馬哈木給砍了。
“老大,我看這樣,我和老三去吧!彆人去了我估計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彆提把老爺子給勸回來了。”
在人為難的時候,朱高煦站了出來。
不是他多麼有孝心,而是老頭子現在不能出事。
整個朝廷都在老大手中把持著,如果老頭子這個時候出事了,他連個機會都沒有。
至於直接帶兵造反,那想都不用想。
五軍營可是在旁邊看著呢。
朱高煦可以用腳丫子保證。
一旦老爺子那邊出了事,張輔這家夥絕對會聽從老大的命令,把自己的三千營給圍的死死的,不給自己半點機會。
所以老爺子現在不能出事。
就算是想出事,也要等自己帶兵在外了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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