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戰場之上誰都會死。
不要說於謙了,哪怕他這個穿越者,一不小心也有喪命的危險。
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朱瞻圭看了一眼天色,翻身上了馬。
於謙以及所有士兵們,沒有一個人多言,紛紛爬上了馬,做好了衝鋒廝殺的準備。
“呼!”
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緩緩的吐出。
朱瞻圭抬手一揮,第一個駕馬邁步向前而去。
五裡路2500多米。
如果人奔跑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可對於受過訓練的馬匹而言,哪怕就算是慢跑,一盞茶的時間也足夠了。
木托是一名老牧民。
年輕的時候他也是英勇善戰的勇士,可隨著年齡增長,他已經無法在馬背上長久的奔馳了。
後來他將彎刀交給了兒子,把兒子培養成了一名新的瓦剌勇士。
去年的時候,他們收服了韃靼部,讓他們部族的實力更壯大了。
兵強馬壯之下,讓他們的大汗有了挑戰大明的想法。
去年11月,他的兒子被大汗征召,前往南方打仗。
這一去就是三個多月。
前一段時間兒子回來了,告訴他他們並沒有與明人開戰,隻是在邊境上對持了一段時間。
但是明人的皇帝卻非常憤怒,聽說已經帶兵進入了草原。
對此木托有些擔心。
明人可不是像宋人那樣軟弱無能,他們殺起人來也是非常狠的,而且也非常能打。
曾經有一個叫藍玉的人,就攻破了他們的大都。
當時的木托才剛剛成年,他的父親就是在那一場戰爭中死去的。
父親的死,讓木托對明人既仇恨又有些畏懼。
恨這些明人殺了他的父親,同樣也有些害怕這些明人打到草原,讓他們連最後的生存家園都沒有。
幸運的是,雖然後來明人多次北征,但並沒有對草原上的部落造成多大的傷害。
甚至在兩年前,草原還將明人的一支部隊打的全軍覆沒。
可好景不長。
剛取得勝利的草原,迎來了明朝的報複。
他們的皇帝親自帶兵北征,一路之上,把各部落趕得到處亂竄,韃靼人因此都受到了重創。
想到以前的種種,木托歎了口氣,看著戰場的方向心裡祈求著。
“偉大的長生天呀,請您保佑草原上的兒郎,讓我們再一次取得勝利,保佑我的兒子平安歸來。”
“轟隆隆…轟隆隆…”
就在木托心裡祈求著長生天的時候,突然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一些動靜。
曾經擔任過遊騎兵木托,臉色突然一變,連忙趴在了地上。
很快他的臉色就一陣狂變。
該死,是騎兵,還是大規模的騎兵!
木托瞬間就判斷出了有敵人靠近。
他之所以判斷是敵人。
是因為草原兒郎是十分愛惜馬的。
如果不是在緊急情況下,或者是戰鬥衝鋒的時候,根本不會讓馬兒狂奔的。
如果來的是自己人,在這種離家不遠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讓馬兒狂奔。
所以剩下的隻有敵人突襲了。
“快起來,彆睡了,有敵人…敵襲…敵襲…”
確認了是敵人,木托跳了起來,對著旁邊酣睡的夥伴一陣狂踹。
喊醒了有些迷糊的夥伴,木托連忙拿起放在旁邊的號角,鼓起腮幫子吹了起來。
“嗚嗚嗚嗚…”
蒼涼的號角,在漆黑的夜中響起。
原本安靜的瓦剌營地,被號角聲瞬間驚動。
男人的咒罵,女人的驚呼,小孩子的哭泣,一下子都響了起來。
率領士兵直衝瓦剌營地的朱瞻圭,聽著對方響起的號角冷冷一笑。
現在才發現,晚了。
噌的一聲拔出寶刀,朱瞻圭指著混亂起來的瓦拉營地怒吼。
“日月山河在,大明永無敵!殺!”
“殺!”
“殺!”
“殺!”
將士們齊聲怒吼,揮舞著兵器如同波濤洪流,在朱瞻圭的帶領下,衝進了瓦剌人的營地。
或許是因為在後方,再加上草原上缺少木料的原因,瓦剌人的營地外圍並沒有設下木牆,隻是用小柵欄簡單的圍了一下。
這不足一人高的小柵欄,對於高大的戰馬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朱瞻圭一馬當先,胯下寶馬一個跳躍,就進入了瓦剌人的營地。
一進入瓦剌營地,朱瞻圭迎麵就看到了一個拿著號角,鼓著腮幫子用力吹的老家夥。
“噗!”
沒有憐憫,沒有手軟。
朱瞻圭手中的寶刀寒光一閃,這個老家夥就人頭分離。
頭顱飛起的木托,眼睛瞪得大大的。
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依舊是祈求著長生天,讓他的兒子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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