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的穀子應了一聲,隨手將手中的家夥扔到了一邊,然後手也不擦,喜滋滋的又繼續吃東西去了。
“來人,翻譯翻譯呢,快過來,咱們兄弟發達了。”
剛退後隨即又反應過來的海子,興奮的衝向了被穀子扔到一邊的家夥。
一把薅住對方的頭發,不顧對方那嘰裡咕嚕的大吼,海子將其腦袋按在了旁邊的水池中。
一陣撲騰後,小雞仔臉上的妝容被洗掉,一張中年男人的老臉,出現在了海子的麵前。
看清對方的樣貌,跟自己見過的畫像有幾分相似後,海子高興的都差點抽了過去,心裡更是興奮的狂吼。
“老爹呀,我抓到大魚了,咱們老王家要出貴族啦!”
………………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隻要你能放過他們,讓我做什麼都行。”
第2天清晨,成群結隊的葡萄國百姓,被凶神惡煞的海盜趕出了家門,押向了碼頭。
緩緩前行的隊伍中,一個抱著兩個孩子的婦人,踉踉蹌蹌的跟著隊伍往前前行。
低頭看著懷中兩個懵懂的孩子,她眼中滿是悲傷恐懼,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的她,小聲的祈求旁邊一個麵相比較溫和的海盜,希望能用自己的言語感動對方,讓對方放過自己的兩個孩子。
昨天晚上她的丈夫已經死了,是被房頂的房梁砸死的,現在她唯一的寄托就是兩個孩子。
她不知道這些海盜要帶她們去哪裡,但看著街道兩邊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隻要有人逃跑,就會被海盜毫不猶豫殺死的人,她心中慢慢的被絕望填滿。
“快點…嘰嘰喳喳的說什麼?我又聽不懂,再吵鬨小心我斃了你!”
被她嘮叨的有些不耐煩的士兵,掄起槍托就想砸下去。
可在槍舉起的那一刻,看到對方那乞求的眼神,以及懷中那兩個可憐無辜的孩子,罵罵咧咧將槍收了回來,推了對方一把,讓對方趕緊走。
碼頭之上,曾經隸屬於葡萄國的戰船停靠在那裡。
一隊隊被押送過來的平民,被士兵催促著,排著隊往船的方向走去。
在登船口的位置,十幾個懂葡萄國語的阿圖魯家族的人,正在一個個登記詢問。
“有沒有錢,10個金幣換一個人,隻要你掏錢,我們就會放你離開。”
“如果掏不起10個金幣,那很抱歉先生,你就要為我們工作10年,才能換來自由。”
當一個沒錢的窮鬼,被士兵拉上了船,阿土魯家族的人,麵無表情的看向了下一個人。
被詢問的人,見到前麵的人都被拉進了船,都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的他,沒想到竟然可以花錢買命,當時驚喜的連連點頭。
10個金幣雖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是不足為道的。
“我有…我有10個金幣。”
“很好,你安全了!”
又碰到了一個有錢人,原本嚴肅詢問的阿土魯家族的人,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長官,這裡有一個付錢的!”
扭頭對著遠處拎著袋子正在收錢的海盜招呼了一聲,他便喜滋滋的去詢問下一個人了。
金錢動人心,為了讓這些家夥好好工作,朱瞻圭給了他們豐富的報酬。
隻要有人願意交10枚金幣的贖金,負責詢問的阿土魯家族的人,就可以得一個銀幣的獎勵。
看著那長的不見頭的隊伍,阿土魯家族的人那叫一個歡喜啊。
不用辛苦的乾活,隻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賺到一大筆錢,這種工作如果以後天天有就好了。
“殿下,這就是若昂一世和他的王冠,以及代表他身份的信物。”
在碼頭上葡萄國百姓考慮的是交贖金,還是成為10年奴隸的時候。昨天晚上試圖男扮女裝蒙混過關的若昂一世,被兩名士兵壓著跪倒在朱瞻圭的麵前。
扇了扇鼻尖那古怪的氣味,朱瞻圭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打扮的怪模怪樣的若昂一世。
“他這是?”
想不明白的朱瞻圭,看向了站在若昂一世旁邊,有些激動忐忑的海子。
不激動才怪呢,好不容易逮條大魚,隻要眼前的殿下認可了,他的功勞就跑不了了。
“殿下,您不知道。”
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海子就忍不住臉上的笑意。
“昨天晚上我們攻進王宮以後,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家夥,後來你猜怎麼著。”
話說到一半,海子習慣的賣起了關子。
“你個臭小子,說不說,不說滾蛋。”
一邊站著的猴子,見這個家夥竟然敢跟殿下賣起了關子,抬起一腳踹在了海子的屁股上。
“哎喲,我說我說,頭您彆踢呀。”
挨了一腳的海子,連忙求饒。
“哼!”
猴子惡狠狠的瞪了其一眼,眼神警告了一番後,回到了朱瞻圭的身後。
對於有功之人,朱瞻圭向來是很寬容的。手下的兄弟剛從生死戰場上下來,開個玩笑調解一下心情,反而是件好事,這說明士兵的心態很好,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
“我們在宮殿裡找了半天,茅房都翻了個遍,愣是沒找到這個家夥。後來還是我們隊伍的幸運兒,就是您知道的那個大個子,腦子有些不太靈活的穀子,一眼看到了這家夥的破綻,將他從一堆婦女中拉了出來。”
穀子的功勞,海子並沒有貪。
都是生死兄弟,穀子又是自己的幸運神,又為他立了如此大的功勞,他已經把這個傻大個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再說了,吞下一個智商不全的人的功勞,這種喪良心的事,他海子可乾不出來,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兄弟。
“男扮女裝!”
朱瞻圭古怪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若昂一世。
這家夥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才啊。
朱瞻圭心中一陣感歎。
對於君王而言,能做出男扮女裝逃命的事,這種羞恥的決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下的。
從古至今,多少無路可逃的帝王,除了少部分軟蛋投降之外,絕大部分都選擇了自殺以保名節。
像眼前這家夥男扮女裝逃命的,朱瞻圭想了半天,在他的認知中好像沒有這樣的帝王。
由此可見,眼前這個家夥有多麼看重自己的生命。
就在朱瞻圭聽著海子,介紹昨天晚上情況的時候,跪在地上的若昂一世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他麵前不遠處的青年。
據他的判斷,眼前青年年齡約在20多歲,身上有隱隱讓人畏懼的氣勢,應該是一個長期處於上位發號施令的人。
再加上周圍那些海盜恭順的模樣,若昂一世猜測,眼前這個青年,肯定就是策劃了整場事情的頭目。
“不知閣下大明的什麼人,可否讓我死個明白。”
偷偷的打了一會兒,見青年似乎有所察覺看了過來,若昂一世整理了一下情緒,沉聲詢問對方的身份,想要借機跟對方談判一番,看看能不能用言語打動對方,換得一條生命。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隻要他能活著,若昂一世都能接受。
畢竟活著才有機會,活著才有翻盤的可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表哥,他說…”
站在朱瞻圭身邊的阿莫,見若昂一世說話了,便站出來就要給朱瞻圭翻譯,可他剛起了個頭,就被朱瞻圭抬手攔了下來。
“不用翻譯!”
然後在阿莫疑惑的表情下,隨意的揮了揮手,“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沒必要問了,放血喂鯊魚吧!”
一個小國王有什麼可問的,就算後世再牛逼,出現再多的牛逼人物,現在也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大航海時代剛剛冒了個頭,葡萄國這個剛剛有點崛起勢頭的國家,對朱瞻圭沒有任何價值,更何況這些葡萄國人,後麵還占領了大明的噢門,讓大明國土分裂。
哪怕不談後世之事,就前幾年葡萄國對大明船隊乾的事,就夠這家夥死1萬遍的。
想到自己帶出來的那些海軍士兵,慘死在了異國他鄉,沒死的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朱瞻圭就恨的牙根癢癢的。
可憐的若昂一世,隻說了一句話,就被猴子幾個護衛拖到了船舷邊。
然後再其驚恐中,將其雙手雙腿綁住,腦袋綁了一個漂浮物。防止被淹死)
玩成了捆綁,猴子親自動手割開了若昂一世的兩個手腕,然後在岸上平民驚恐的眼神下,若昂一世慘叫著被士兵丟入了大海。
ps:多謝兄弟們的關心,我兒子除了右手小拇指骨折之外,其他的地方隻是皮外擦傷,目前還在醫院裡觀察,如果沒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再次謝謝兄弟們的關心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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