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開懷大笑。
“納蘭國主,你打的倒是好盤算,但是朕縱取了陸真臘,怎可能拱手交在你們女王國手上?
而即便是朕將陸真臘交在你手上,就憑你區區一個彈丸小國,又豈能保得住陸真臘的國土?”
“陛下,我們女王國國土雖小,但舉國可為戰,我麾下象兵三千,兵馬過萬。
若是我能占據陸真臘之地,隻要給我十年時間,陸真臘必無人敢侵,永為大燕西南屏障!”
王霖忍不住再次放聲大笑:“你這是想要拉朕和大燕的虎皮做大旗了。
好家夥,朕辛辛苦苦拿下陸真臘,威懾四方蠻夷,你們女王國人卻要不勞而獲,白撿便宜。
納蘭國主,你覺得朕這麼傻麼?”
納蘭微微一笑,認真道:“陛下,納蘭不敢有這種心思。你們漢人常說,世間沒有白吃的果子,我們女王國自然要付出代價的。”
王霖似笑非笑掃了納蘭一眼,“什麼代價,說來給朕聽聽。”
“陛下,女王國自納蘭以下,所有國人願意在佛祖和孟族始祖神位前發下血誓,生生世世,永為大燕子民,永鎮陸真臘一地,為陛下牧守此地。
凡我女王國人,包括納蘭在內,女都自願為陛下奴婢,男,都自願為陛下奴隸仆役,永受驅馳!
若是反叛,願死無葬身之地!”
納蘭聲音慷慨,她此言一出,段婉清的麵色一呆。
東南諸國包括大理皆虔誠信仰佛教,而女王國尤甚。
尤其是她們還同時信奉她們的孟族始祖。
以血誓名義自願舉國為大燕皇帝的奴婢奴隸,對於孟族人來說,的確是一項很沉重的代價了。
很顯然,納蘭是想以此來換取孟族和女王國人的生存空間和國家利益。
否則,她們長期生活在各國覬覦的夾縫之中,遲早要被瓜分國土,滅族亡國。
而雖舉國為大燕皇帝奴婢奴隸,以血誓作為羈絆,但實際她們並未付出實質性的東西。
隻是頂著一個大燕奴隸國的名堂,卻擁有了廣闊的國土和巨大的繁衍空間。
背靠大燕,誰敢輕易舉兵進犯女王國?
王霖忍不住輕笑:“朕要你女王國為奴為婢作甚?朕不需要。朕取了陸真臘之地,扶持任何一家起來,亦能臣服我大燕。至於日後……”
王霖沒有繼續往下說。
扶植一個傀儡政權在陸真臘是權宜之計。
若是日後大燕人口膨脹,國力強盛,大量往外移民就是。
隻要大量的移民過來,這區區一個陸真臘國,早晚都徹底納入大燕實質性管轄的版圖。
所謂異族的血誓,王霖不信,也並未真正放在心上。
他心智何等堅定,豈能被納蘭輕描淡寫的一番話給說服。
納蘭明顯有點失望。
她幽幽又道:“陛下,莫非納蘭姿容鄙陋,讓陛下嫌棄麼?”
王霖大笑,隨口開了個玩笑:“你姿色倒也不錯,你若是願意臣服於朕,留在朕的身邊伺候著,朕倒無不可。”
納蘭沉默下去。
她以為憑自己的姿色還有舉國為奴的代價,能讓大燕皇帝動心,但卻支不起王霖的眼皮來。
她也是心意果決之人,當機立斷便退而求其次,準備借。種了——
她輕道:“既然陛下並無此意,看不上我們女王國人,那就罷了,就當納蘭沒說。
但納蘭愛慕陛下,千裡迢迢朝拜而來,懇求陛下賜納蘭一個孩子!納蘭發誓,無論是男是女,都會為女王國主!”
納蘭言之鑿鑿,伏地不起。
段婉清忍不住低啐了一口:“無恥!”
王霖深望著納蘭因為跪伏而更顯得曼妙勾人的背影弧度和玲瓏曲線,微笑道:“朕的血脈永遠都是朕的血脈,不可能淪為蠻夷之人,你想多了。”
納蘭滿麵羞紅,有些羞憤抬頭道:“陛下何以如此心狠?”
王霖奇道:“朕心狠?”
納蘭剛要再說幾句什麼,段婉清實在是忍不住,斥責道:“納蘭,陛下乃真龍天子,血脈子嗣何等尊貴,豈能任由流落在蠻夷之邦?
你這話再也休提,不然本郡主便命錦衣衛立時將你推出去,治你一個冒犯陛下之罪!”
納蘭被罵得啞口無言,悻悻而去。
納蘭走後,慕容婉兒卻在小楠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笑道:“陛下,其實納蘭的野心雖然大,但對於我們大燕來說,卻有益無害。”
王霖啼笑皆非:“婉兒,你瘋了不成?難道朕還要靠這等事來收取陸真臘之地?
朕隨便扶持一家起來,立為陸真臘之王,也一樣能納入王化。”
“陛下,陸真臘位於蒲甘、交趾中部,位置險要。
若能將此小國歸於王化,未來陛下便可徐徐圖之,待大理安定,逐一將這蠻夷諸國納入大燕版圖。”
慕容婉兒掃小楠一眼,又道:“臣妾知道陛下有意扶持坤賽家族為陸真臘之王,其實臣妾也曾有這個想法,若是以坤賽為陸真臘之主,可立小楠為女王。”
小楠聞言,麵色呆滯,自己為女王?陸真臘之主?
“但臣妾反複思量過,坤賽家族底蘊不足,份量不夠,而小楠心性純良,很難控製局麵。
將坤賽推上陸真臘之主的位置,其實是害了坤賽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