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淡然一笑:“且不必多說,來人,將德康公主請回去,容其自處。”瀡span
錦衣衛上前將德康押了回去。
不論是毒酒,還是白綾,都在等著她。
王霖念在她為女流之輩,又是趙福金等女的長輩,且看在李綱的情麵上,給她留一個體麵。
至於石家附逆的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趙宣等人心驚膽戰,在皇帝的威勢之下,他們連開口求饒都不敢——實際上本心裡也認為,如此重罪,根本就不可能再活命了吧。
“取朕的天子劍來!”
燕青麵色一驚,猜出皇帝要做什麼,卻不敢阻攔,恭謹將王霖的佩劍呈上。瀡span
王霖廢話不說,瞬時拔劍出鞘。
寒光四射的劍鋒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春風拂麵,王霖麵色冷漠肅殺,手中劍毫無遲疑,暴然揮下。
趙宣的頭顱被斬落,血流如注。
王霖提劍轉身,麵色冷漠如冰:“殺,殺無赦!”
……
參與謀逆的趙氏宗室以趙宣為首的三十六人,被錦衣衛就地斬殺正法在洛陽城樓上,殺了一個血流成河。其餘家眷人等,流放三千裡。
趙氏直係宗室其餘在洛陽的數百上千人,雖無罪責,但勒令其舉家搬遷移民,三成往海外琉球,三成往西域新城,三成往西南萬象。瀡span
王霖已經懶得再去妥善安置了。
這些人他雖不殺,但讓他們遠離中原,到塞外莽荒之地去自食其力謀一條出路,免得再無事生非,折騰出些許亂子來。
德康自儘,趙棫解往燕京戴罪。
自此,洛陽之亂遂定。
……
燕京。
政事堂內。瀡span
李綱等人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一則是皇帝突然不辭而彆,隻給李綱留了一封密函,李綱接到密函時皇帝早就不知所蹤了。
二則是趙氏宗室在洛陽起兵謀反的事已經在燕京和朝野上下傳開,各種物議沸騰,朝中亂成了一鍋粥。
是不是派兵圍剿,應該如何處置,還有朝中言官諫官潮水般對於趙氏宗室的攻擊彈劾……這一切都要等待皇帝來拍板,可皇帝卻不在燕京。
消息若是泄露出去,朝中一定會炸了鍋。
這等事自然瞞不住吳敏等人,五位閣相迫於無奈,隻得以皇帝偶染風寒需要在宮裡靜養為由搪塞朝臣,罷了朝會。
但皇帝離京赴洛陽親自平叛的事肯定瞞不了多久。瀡span
李綱憂心忡忡道:“陛下此番實在是……”
他話音未落,卻聽廳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不必擔心,朕來了。”
皇帝安步當車緩步走進政事堂來,李綱等人大喜過望,紛紛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