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被稱為五日病,聽說凱斯基是「100年」前就已經滅絕的寄生蟲,幸虧我還有抗生素,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你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是在太古森林裡散步了?”
天啟苦笑著擺了擺手,道:“這怎麼可能…”
但下一秒,天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麵露緊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想起來了什麼?真是服了你這小子了…”說罷,dr.庫蕾哈推搡著天啟,按在床上。
“睡吧,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呢!”
天啟尷尬地苦笑一聲,試問道:“燒退掉的話,以後就會慢慢痊愈,是不是就已經可以離開了!”
話音剛落,dr.庫蕾哈忍不住嗤笑著:“你這臭小子,彆把病毒想象得太過於簡單了!治療這個病本來就需要10天的時間。”
“不過,如果你想再次嘗試一下那種痛苦然後死去的話,那就另當彆論了。就算是吃我的藥,你也要乖乖躺上三天!”
三天!!
距離阿拉巴斯坦王國暴亂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倘若因為自己而耽誤行程的話,薇薇的國家甚至很有可能因為自己而遭到覆滅。
更何況,對薇薇隱瞞消息本身對她,天啟已經有了愧疚。
“三天?可我們還要趕路!”
刹那間,一抹寒芒閃過,天啟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卻突然被一股巨力抓住咽喉狠狠地壓在床上。
天啟麵色驚詫,按理來說自己的見聞色霸氣已經做出來反應,不可能還會被抓住的才對。
他的心臟在胸脯裡像是大杆子使勁撞城門一樣,不但不均,一次比一次有力。
dr.庫蕾哈緊握著手術刀,冷笑道:“小子,病人從我眼前消失時,嘿嘿…要麼死掉,要麼痊愈!”
“你可逃不掉!”
天啟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身體緊張地像是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他看著眼前的dr.庫蕾哈,身體反應卻下意識地不寒而栗。
為什麼,為什麼我在她麵前會有一種無法反抗的恐懼。
天啟盯著視線裡泛著冷光的手術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醫娘!”就在這時,喬巴突然出聲喊道。
“行了,我不會對這小子怎麼樣的。”dr.庫蕾哈慢慢地收回了手術刀。
天啟扭頭看了一眼喬巴,投過感謝的眼神。
不得不說,方才的壓力著實讓他嚇了一跳。簡直,簡直就像是舊時代的強者身上散發出的威壓。
“它叫喬巴,是擁有了人的能力的馴鹿!”天啟抬頭看著一臉驕傲的dr.庫蕾哈,低頭看了一眼害羞躲在門外的喬巴。
“我把所有的醫術都傳給了它!”
dr.庫蕾哈介紹喬巴的時候,天啟明顯能夠看出來一臉驕傲,簡直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兒子。
看著離開的dr.庫蕾哈,天啟忍不住歎了一口長氣。連一個婆婆身上的威壓都感到害怕了,還真的是越來越倒退了。
天啟不知道dr.庫蕾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她為人立場如何。對於這種舊時代的人物,他隻想與其交好,並不想與其為敵。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也不知道是燒壞腦子了,還是怎麼回事,天啟隻覺得自己的思緒飛出了窗外,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起來。
興許,對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也說不定呢?!
又或者,隻是自己想的太多而已!?
可能是太累了吧,天啟捂著腦袋長歎一聲。
進入偉大航路以來,天啟再也沒有先前的輕鬆,反倒變得神經兮兮的。任何事情都會想的更加縝密,但同時也會讓神經變得極為緊張。
後麵的航行究竟該怎麼做,自己又應該怎麼做……
“欸,要是哦捏桑姐姐)在這裡就好了。話說回來,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一趟了。”天啟扭頭凝望著天邊飄落的飛雪,窗戶上隱約間倒映著自己疲憊的模樣。
“也不知道娜美她們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記憶隻停留在了雪崩的那一刻,娜美她們一定會擔心的吧!
“對了,路飛!”說罷,天啟趕忙穿上枕邊擺放整齊的絨衣,手忙腳亂的朝門外走去。
他雖然不清楚路飛現在的情況究竟怎樣,但是猜測下來,隻怕是遭受了不少罪受。
不知道為什麼,天啟的心底暖洋洋的,就像是架起了溫和的暖爐似的。興許是因為感動,又或者是因為彆的原因,天啟隻想知道路飛現在的情況。
至少,他想看到路飛同往常無異的模樣。
沿著長長的走廊,順著方向的腳步仿若灌滿了鉛似的沉重無比。興許是因為恢複不久的原因,胸腔傳來的擠壓感漸漸地讓他喘不過氣來。
“到底是哪個房間啊?”天啟掃過一圈視野後,各處的房間大門裡根本沒有路飛的影子。
“喂,路飛!”天啟抬手比作喇叭的形狀,大聲喊道。
“吵死了,臭小子,趕緊給我回去睡覺!”突然,dr.庫蕾哈醫娘的暴喝聲如洪鐘般回蕩在耳邊。
天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渾然不知,身後躲在牆角露出半個身子的喬巴,正悄咪咪的跟著他。
“奇怪的人類。”突然,喬巴看著毫無征兆倒下的天啟,頓時慌亂起來,馬不停蹄地衝上前攙扶著。
真是,明明還沒有完全痊愈,為什麼要下床啊,明明什麼時候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