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渾身腥臭，提著關押鬼骷髏的箱子，邁著宛如屍體一般分毫不差的腳步。
周登眼睛四處亂瞟，在打量著周圍。
經過鬼夢的治療，王小明恢複了意識。
夢中和現實時間流速不同，王小明在鬼夢裡度過了一個月，在這個月裡都在推算自己的研究。
隻是可惜沒辦法把高精度機器帶進夢裡，不然實驗研究放在鬼夢裡可以節省非常多的時間。
實驗基地的樓頂門禁打開。
三人一路從六樓走到三樓。
一間會議室。
王小明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帶著李軍和周登走了進來。
會議室中，有三人已經提前在這裡等候。
曹延華坐在主位，眼睛盯著一份報告書，流露出思索的神色。阿紅坐在一個邊緣位置，手上拿著化妝鏡在打量臉上的妝容。
趙建國則坐在左手邊的首位，率先注意到來人，立刻笑著說道：“王教授回來了。”
王小明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李軍和周登坐到了阿紅身邊。
會議室的燈光熄滅，投影儀打開，
曹延華開口了，語氣間隱隱有些責怪地說道：“王教授，李軍化身鬼俑的方案已經成功了，幾乎完美駕馭鬼俑，又沒有厲鬼複蘇的風險。你又何必執著去研究成為異類的方案呢？”
“製造鬼俑的方案值得大力推廣，你的研究團隊應該深入研究，多多去幫總部有功的刑警完成完美靈異平衡。”
李軍的死活關係著總部許多瀕臨複蘇的馭鬼者，墓碑的詛咒類似一種鎖血掛。在失去鬼妝的過程中，墓碑失去鬼泥的聯係，詛咒一旦爆發出來，絕對會害死在血俑上刻下名字的馭鬼者。
總部不僅失去信譽，還會損失一批忠心的刑警。
王小明臉色不變，說道：“曹部長，成為異類的實驗並不複雜，我會儘量把時間縮短。風險和收獲往往成正比，如果實驗成功，損失幾個瀕臨複蘇的馭鬼者，這點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瀕臨複蘇的馭鬼者精神狀態不穩定，哪怕墓碑詛咒能壓製厲鬼複蘇。但是一旦精神失常，這類馭鬼者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在王小明的眼裡，哪怕他們全部加起來，創造的價值也比不上李軍成為異類。
就在曹延華和王小明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周登不合時宜的插話道：“王教授，願望貼紙什麼時候交給我？”
王小明沒有說話，看向一個方向。
李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五十張願望貼紙，攤開放在會議桌上。
王小明伸手拿走三張，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周登兩眼發光，立刻伸手，想拿走二十張，不料被曹延華攔了下來。
他眉頭一皺，嚴肅道：“曹部長，你什麼意思？”
曹延華滿臉嚴肅，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王小明。
“王教授答應我可以拿兩成。”周登兩眼一瞪。
王小明微微點頭：“沒錯。”
曹延華聞言眼睛一轉：“總部的五成裡的兩成，隻能給你十張。”
他抽出十張貼紙，扔給了周登。
周登腦袋有點懵，一百張的兩成是二十張，結果變成了十張。
不過他看曹延華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正要收起十張貼紙的時候。
李軍突然湊了過來，伸手拿走五張。
周登咬牙切齒低吼道：“李軍，你什麼意思？”
如果李軍給不出讓他滿意的解釋，他就要發飆了。
李軍麵無表情說道：“製造願望貼紙的過程中，王教授不僅提供了許願鬼，還被許願鬼侵蝕意識。可是你呢，隻是借出人皮麵具而已，不配拿這麼多。”
“你找死……”周登怒氣衝衝，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不怕我以後不配合實驗？”
李軍臉色冷冽說道：“彆忘了我是隊長，你隻是預備隊長而已。威脅一個隊長，我可以現在就乾掉你。”
“梁興揚有一句話說得對，人皮麵具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我的，還可以是總部的。”
周登眼睛眯了起來，眼裡的鋒芒殺機卻怎麼也藏不住。
曹延華大聲喝道：“都給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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