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船？”
紅姐蹙眉，輕輕低喃著，感覺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東西。如果容易，憑對方的實力已經解決，也不會趁機提出交易的條件。
梁興揚說道：“我可以給你時間去探查幽靈船的情報，之後再考慮交易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就當沒有發生過這回事。”
如果達成交易，他甚至可以不理會紅姐那些被黃紙覆臉後變成厲鬼的隊友。隻要解決幽靈船這種大隱患，幾隻厲鬼從鬼靈異之地回歸現實的問題，根本微不足道。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我會儘量為你解決所謂的幽靈船。其實說實話，我對於現代靈異圈不太感興趣，那個年代可比你們混亂很多，可是我們都挺過來了，也有很多普通馭鬼者在經曆生與死的考驗中得到進步。”
紅姐攏了攏烏黑長發，臉上看不出什麼異常，心中卻在暗暗說道：“如果太麻煩，大不了掀桌子。”
她手上握著張幼紅的半炷招魂香，不畏懼一切風險。
梁興揚沒有因為紅姐的承諾而高興，但是對方應下的速度太快，讓他心底難免有些懷疑。
畢竟幽靈船的麻煩，比毀約帶來的麻煩大得多。
這種口頭約定如果對方選擇不遵守，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處理。
梁興揚暗暗比較了一下紅姐的實力，互相拚起來，自己能從無儘木偶人手上撐住多少回合？
但是答案始終是可以預見的，打不過。
哪怕有鬼畫疊加數量的靈異，他也打不過無數的民國老怪物，雖然逃跑不是難題。
梁興揚不再胡思亂想，直截了當問道：“什麼時候去？”
“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紅姐輕笑一聲，踩著紅色高跟鞋從路燈下走出，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做到這個地步，要是國王組織放棄招惹大昌市，我接下來就不追究了。”梁興揚抬頭盯著高空僅存的幾顆星星，神色晦暗。
紅姐說的有一些道理，過分乾預沒有好處。
這個時代要的不是裱糊匠，而是真正的開創者。
裱糊匠做的再好，也是治標不治本，馭鬼者的輪回還會繼續下去，永遠無法得到解決。
就在這個時候，楊間提著一袋子黃紙小包走出了中藥鋪，孫瑞緊隨其後。
梁興揚目光微動，將剛剛與紅姐的交易講了一遍。
楊間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確定紅姐能解決幽靈船？”
幽靈船比靈異公交車的恐怖程度要高得多，紅姐又隻是張幼紅的二世，複蘇時間太短，實力存疑。
梁興揚給出模糊的答複：“大概是可以的，隻要先確定幽靈船的出現地點，紅姐又肯拚命，顛覆整艘船不成問題。”
楊間目光驚疑不定，他沒想到那個神秘的紅姐在梁興揚心底評價這麼高，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孫瑞咳嗽兩聲，示意了一下夜色已晚：“既然接下來沒事了，那麼我也該走了。”
他今晚見到了從民國時期活下來的老人，還得了一份見麵禮，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思路。
一包中藥等於一條命，這東西太珍貴了。
“該走了。”
楊間最後看了一眼中藥鋪，他和老人聊天之後，許多疑惑得到解答，關於靈異源頭的問題也很有收獲，有了幾種解讀的方向。
鬼眼睜開，劇烈的紅光擴散出來，籠罩住兩人。
鬼蜮裡，所有視線都模糊了，但是依然能判斷出周圍景象的快速變化，位置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改變著。
等視線恢複正常的時候。
孫瑞出現在了大漢市，隻是身邊沒有了另外兩人的身影。
紅光一閃而逝。
梁興揚和楊間出現在了一片昏暗的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