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連綿不絕,雲層偶爾驚起一聲雷響,仿佛一場傾盆暴雨將臨。
大漢市,今天格外陰沉灰暗。
而鬼郵局內,卻是燈光璀璨,光線明亮。
然而下一刻。
伴隨著燈光突然閃爍一下,旋轉玻璃門突然轉動,像是被一位看不見的人推了一把。
就這樣,梁興揚和楊間肩並肩,突兀地出現在了鬼郵局之內。
郵局內,頓時一陣陰冷的氣息彌漫。
梁文鬆捧著一本書從二樓樓梯走下,來到大廳的位置,眼神略有疑惑:“你們向來是無事不來郵局,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梁興揚走到沙發前坐下,緩緩說道:“靈異時代不能再繼續了,我們要借助郵局的詛咒,完成終結靈異時代的計劃。”
說完之後,他將自己的造神計劃講了一遍。
楊間補充道:“郵局管理者不死的詛咒不止一份,計劃中的人選還有田曉月,或者推選新的管理者。”
“我個人並不反對這個計劃,無論我還是田曉月作為獻祭的人選都可以。我關心的是鬼郵局,看來鬼郵局一定要得遷移到紅色道路上。”梁文鬆說道。
嚴格來說,他自從駕馭畫家的靈異力量,就已經脫離鬼郵局的詛咒束縛重獲自由。
但如果他留下,那麼打造出來的神就不會完整,代表著計劃也一直存在著缺陷。
而一個流浪在外、擁有無限壽命的人,隨時能回到鬼郵局的存在,隨時能影響乾擾到神的人,很可能給將來帶來巨大變數。
梁興揚想了想道:“沒錯。”
良久。
梁文鬆似乎作出決定,突然看向門口的位置,伸手一抹,圍繞五顏六色霓虹燈的牌匾頓時浮現出來。
鬼郵局,三個字在閃爍的燈光下略顯陰森。
就像當初暗自承諾的那樣,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越羅文鬆,鬼郵局就到了改名的時候。
“也許這就是宿命。”
梁文鬆想到自己的身份,緩緩轉頭看了一眼梁興揚詢問道:“你覺得鬼郵局該改成什麼名字?”
“雖然改名遲了點,但應該由你自己決定。”
梁興揚此刻目光盯在牌匾上,並不去看梁文鬆。
鬼郵局的管理者隻能有一位,梁文鬆選擇了成神,那麼田曉月必須死。
如果梁文鬆選擇旁觀,那麼在未來的某一刻,在梁興揚生命走到儘頭的時候就會選擇帶走梁文鬆,抹去計劃中最後一個變數。
“我看這個名字不錯。”
梁文鬆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做出了決定,伸手一抹,牌匾上的三個字立刻變了。
鬼門關。
楊間若有所思道:“在民間傳說故事中,鬼門關是陰陽交界的關口。此門不開,陰陽永隔。”
梁興揚說道:“我會在鏡鬼上留下你的記憶,用靈異把你虛構出來,再給你一次選擇人生的機會。”
梁文鬆笑了笑道:“如果人生能重來,我或許會換一個名字,成為一個普通人,去找一間學校,當一名老師。”
既然不會因此而消失,那麼他心底再也沒有了任何負擔,他原本就是靈異的產物,對於複活也沒有其餘的顧慮。
他招了招手,通過郵局的權限,將隱藏起來的幾個罐子找了出來,隨手丟出了郵局。
田曉月的腦袋一離開郵局,意識立刻消亡。
梁興揚看了一眼,低喃一聲。“既然如此,我會如你所願。”
他開始動手創造出阿紅,讓鬼童在阿紅身上留下了一道鬼奴印。緊接著,梁文鬆用自己的鬼奴印頂替掉阿紅身上的鬼奴印。最後把阿紅送進鬼童的陰霾中,呼吸陰霾。
在許願鬼和鬼櫥的靈異影響下,幾分鐘後阿紅順利孕育出一隻鬼嬰。
楊間用棺材釘限製鬼童,用限製源頭的方式,反向驗證了鬼嬰成為特殊靈異產物的事實。
即便原著中鬼童的出現是萬中無一,無可複製,但在靈異的影響下,沒有什麼是完全不可能。
“第一步,創造屬於你的鬼嬰,完成!”
梁興揚說道:“我會抹除你的大部分記憶,同時篡改幾條記憶。你要與鬼嬰融合之後,郵局的不死詛咒會保護好這幾條記憶,讓你成為一個非人、非鬼、非馭鬼者的神。”
另一邊,楊間已經利用鬼報紙撕下了鬼嬰的臉龐,在上麵添加了三條命令。
第一,完全聽從梁文鬆的指揮。
第二,沒有梁文鬆的命令禁止殺人。
第三,吃掉梁文鬆。
當臉龐拚接回去之後,鬼嬰重新恢複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