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森哥饒命,彆殺我……”
鄒明忠跪下後求饒了兩句後才發現,薑森並沒有開槍,隻是嘴裡發生的聲音。
他心裡羞愧不已,自己好歹在江湖上也有點名氣,現在卻被人嚇得跪在地上,要是傳出去的話,他刀疤忠以後還怎麼混?
惱羞成怒之下,心裡更是恨不得把薑森碎屍萬段!
薑森又怎麼看不出刀疤忠眼眸裡的怨毒之色,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這種色厲內荏的貨色,跟前世他殺得那些金兵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彆,殺他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薑森看了一下朱曉娟的手掌,隻是破了一些皮,骨頭沒有受傷,便讓她回了房間。
拉過刀疤忠剛才坐過的椅子,在他麵前坐下。
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刀疤忠,腦海裡飛速思考著,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家夥?
他可沒有忘記任務內容,儘可能的活著。
這句話其實是在變相提醒他,這個世界也不安全,何況還有熱兵器。
就算他武功再高,一顆子彈也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能不殺人的情況下,儘量不要殺人,畢竟這個世界的技偵手段不是古代能比的,一旦被官府咬死的話會很麻煩。
如果非殺不可,那麼絕對不能留下把柄!
電光火石之間,薑森腦海裡閃過了若乾個念頭。
“你打算怎麼辦啊?”
刀疤忠此時屈辱的跪坐在地上,抬頭看著薑森,憤怒道:“你睡我老婆,你還問我想怎麼樣?”
薑森嗤笑道:“你老婆?你們結婚了嗎?有結婚證嗎?”
“沒有,但是……”
“沒有不就結了!兄弟妻不可欺,兄弟妾大家騎。既然你能睡她,憑什麼我不能睡?”
“你……”
刀疤忠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但是鼻翼抽動著,顯然心裡很氣憤。
薑森神色一變,冷冰冰道:“看來忠哥還是想不開啊,既然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著他抬起槍口,就要扣動扳機。
刀疤忠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還有薑森那雙冷血的雙眼,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扣動扳機,一瞬間什麼麵子和妻子都無所謂了,聲音顫抖的求饒道:“阿森你彆,彆開槍,我……我想開了,想開了……隻要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你確定?”
“我……我發誓,誰要是找後賬的話,三刀六洞,天人共誅!”
薑森冷冰冰的盯著刀疤忠的眼睛看了足足五秒鐘,直到刀疤忠額頭冷汗都流下來的時候,他才手掌一番,手裡的槍支消失不見。
“哈哈,開個玩笑,忠哥千萬彆介意。”
他起身笑容滿麵的把刀疤忠從地上拉起來,扶著他的肩膀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忠哥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睡大嫂了。大家都是同門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喊打喊殺的,傳出去讓人笑話,忠哥你臉上也沒有光彩,對吧?”
看著薑森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刀疤忠此時隻想抽出沙發墊下麵的砍刀劈死他。
不過想到剛剛他那雙看死人一樣的眼神,他終究還是沒敢暴起發難。
當然,主要還是忌憚他身上的那把手槍。
“嗬嗬,對啊!”
刀疤忠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同時心裡也是暗暗驚詫,他認識薑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的他就是個撲街仔,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講大話,彆的什麼本事都沒有,正因如此他才看不上這個家夥。
搞不懂為什麼短短幾天沒見,突然變得如此可怕了?
他知道,剛剛薑森絕對不是開玩笑,自己要是真得想不開,他絕對會打死自己。
這是他混跡江湖多年的第六感!
薑森又閒扯了兩句之後,話鋒一轉笑道:“對了忠哥,兄弟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你看能不能借點給兄弟應應急?不用多,有個十萬八萬的就行了。你放心,我給你打借條,按照銀行同期利率付利息。”
他之前回來可不是特意來救朱曉娟的,而是下樓準備乘車時才發現身無分文,於是又折返回來,誰知道正好撞見刀疤忠在暴打朱曉娟。
噗——
聽到薑森的話,刀疤忠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