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幫份子、搶劫犯、走私犯、吸販d、記女…所有你能想象的犯罪分子都集中在了這裡。
而與此同時,這裡的犯罪率卻又是全港最低的地方,這裡有著一套嚴格的地下管理製度。
在外麵搶劫偷竊,被抓住隻是坐幾年牢,在這裡偷竊搶劫,抓住了可是要砍掉手的,甚至會被當場打死。
另外,這裡地租低廉,物價便宜,不需要繳納任何稅金。
正因為如此,一些小型製造業工廠紛紛搬進城寨,為城內居民提供價格低廉的產品的同時,這些產品也銷往全香江,據不完全統計,香江有八成魚丸都來自九龍城寨。
除了工廠作坊外,城寨裡麵也有學校,養老院、街坊福利會、青少年中心……
此時九龍城區的房子價格此時已經達到了每平米接近3000塊,一棟100平米的房子要30萬。
城裡麵的公寓房薑森租不起,隻能住城寨裡麵,這邊的房租比外麵便宜了許多。
像他跟人合租的300尺“樓頂豪宅”,要是九龍城區裡麵最少三百塊,但是這裡一個月隻需要50港幣,便宜的驚人。
順著曲折逼仄的樓道,來到7樓樓頂,一路上肮臟不堪,空氣中彌漫著屎尿味騷臭味。
到了門口一摸褲子口袋,結果發現鑰匙掉了。
他從地上撿了根鋼絲,在鑰匙孔裡麵搗鼓了兩下,然後一擰門把手,防盜門順利打開。
這不是薑森的技能,而是繼承自前身的手藝。
扔掉鋼絲,走進了屋裡。
他的房間比起朱曉娟房間來更加的臟亂,而且因為是在頂樓,暴曬了一天後,屋裡麵猶如蒸籠一般,一股股熱浪夾雜著腐爛的酸臭味撲鼻而至。
在屋裡麵待了不到三分鐘,額頭上便已經全是汗水了。
實際上宋朝末年夏天溫度比起現在的香江要高多了,尤其是大營裡麵,不僅僅熱,而且蚊蟲肆虐,環境十分的惡劣。
他能在那樣的環境裡麵待十年,毅力自然是不用說。
可關鍵是,現在這具身體已經不是前世那具千錘百煉的肉體了。
“我乾嘛要來這裡?”
薑森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
然後才想起來,來這裡隻是下意識的行為,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這裡顯然無法住人,而且那些破衣爛衫也沒有任何價值,索性也不要了,關門上便離開了,他打算換個好一點的房子。
反正也不差錢,何必要虐待自己呢?他又不是受虐狂。
順著樓梯來到樓下時,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起來。
前世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
因為刀傷感染,他發高燒,上吐下瀉,吃什麼吐什麼,連水都無法喝一口。
在樓下隨便找了一家路邊麵館,點了一份牛肉麵。
很快,分量十足的麵端上來了,紅湯上麵飄著細碎的蔥花,厚實的牛肉片+勁道的麵條,一股麵香味撲鼻而至。
薑森肚子裡饞蟲被勾起,拿過辣椒麵往裡麵撒了點,然後埋下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風卷殘雲般的吃完一碗麵,薑森摸摸肚子,才五分飽,於是喊道:“老板,再來一碗。”
“好的森哥,稍等片刻。”
五十來歲的老板,聽口音像是來自內地hn的。
薑森和老板隨意的聊了幾句,果然是hn籍人。
很快老板端著麵過來了,笑道:“森哥什麼時候學會國語了?”
薑森笑了笑沒說話,低下頭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老板一看也沒有追問,轉頭去忙了。
城寨裡麵雖然生活成本很低,但是大家都希望有朝一日能通過努力,住上城裡寬敞明亮的大房子。
可惜他們不知道,就算他們再怎麼努力,也永遠趕不上香江房價上漲的速度。
而薑森低下的臉上也露出了傷感的神色。
因為他想到了那個時空的父母。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他們還在不在了?回頭找機會回大陸去看看。”
薑森呢喃了一句。
但是隨後猛然想起現在是1976年,按照時間計算,即使父母存在,現在的他們也才六七歲而已……
就在薑森鬱悶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五個操著內地沿海方言的男人,說說笑笑間坐在了他斜對麵的桌上,聊的話題正是今天上午發生的那樁搶劫大案。
“那幫兄弟太猛了,拿著槍biubiubiu,和香江的條子對射,把他們打的腦袋都抬不起來。”
“廢話,那幫人絕對都是yz老兵,那些連人都沒殺過一個的香江條子,怎麼拚啊?”
“嗎的,200萬啊,要是我有這麼多錢,我肯定回老家去,給我老娘蓋一間大房子,再娶一個漂亮的娘們,生幾個大胖小子。”
“光羨慕彆人有什麼用,咱們要行動起來,乾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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