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白石難民營,圍著鐵絲網的四周圍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周圍有手持械具的巡邏人員值守,防止有難民半夜偷偷溜出去。
而相距不遠的營地裡卻漆黑一片,十分靜謐。
胡越躺在床上,想著白天和那位筆友的交談,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胡越是越南華裔,在越戰中僥幸撿到了一條命,之後隨著同伴逃難到港。
而今天白天他見到的那位筆友李立君,對方是一名社會工作者,也是一位有錢的富家女,對方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並且李立君也已經答應他,幫他辦理去美國的假護照。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離開難民營了,胡越心裡也是十分激動。
等心情平靜下來之後,他很快又想到了下午在營地門口的那個陌生人叮囑,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
難民營裡麵混雜了很多越共,南越特會對這些越共進行暗殺,最近一些日子,難民營裡麵已經死了好多人,而那位幫助他逃難到香江的同伴恰恰就是越共,他知道自己也被那些特給盯上了。
想到這裡,胡越立刻解開牛皮褲腰帶,他把褲腰帶在脖子上纏繞了兩卷,防止被那些特割喉。
隨後他從床板底下取出一根十幾厘米的大洋釘,把洋釘彆在了草席上,
然後懷著忐忑的心情,漸漸進入了夢鄉。
“唔唔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越突然聽到一陣異常的響動,他立刻睜開眼,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朝異響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胡越嚇得手腳發麻,隻見他同伴的喉嚨,赫然被割開一條十幾厘米長的血口,鮮血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著。
胡越剛準備喊叫,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從後麵死死的箍住,同時一抹雪白的亮光從眼角餘光閃過,然後他就感覺到喉嚨處傳來一陣重壓。
胡越頓時魂飛魄散,對方想割他喉。
“啊……嗚嗚嗚……“
他立刻拚命的掙紮起來,同時手朝身下的草席邊緣摸去,很快摸到之前藏在下麵的大洋釘。
他拔出洋釘子,猛的朝後麵割喉人的太陽穴紮去。
噗嗤——
洋釘猛的紮進割喉人的太陽穴。
……
……
早上五點,薑森準時睜開眼。
由於拉著窗簾,房間裡漆黑一片。
他推開身上滑膩的大腿,下地走到窗前拉開場外,外麵天光微熹。
拉開窗戶,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絲毫沒有一夜操勞過後的疲倦。
打開係統麵板看了眼積分,變成了720,又漲了1點。
薑森嘴角微微勾起。
雖然並不多,但是相比於前世來說,正常情況下每天能漲1點積分,已經很不錯了,前世還達不到這個水平呢!
轉身朝大床上看去,沈玉娥……也就是阿玉,正摟著床單呼呼大睡呢,雪白的肌膚在窗外的微光下,散發出瀅瀅玉色。
想到昨晚上,他終於知道阿玉外號為什麼叫“皮劃艇”了?
她真得很會劃水。
薑森穿好衣服洗漱之後,過來在她翹臀上拍了一記。
他的手勁很大,沈玉娥頓時被拍醒了,揉著屁股睡眼惺忪的問道:“乾嘛打我呀?”
薑森說:“我等下要回去了,你住哪裡啊?”
沈玉娥聞言,立刻揉揉眼睛坐起來,拉起床單掩住胸前的春光說:“我沒地方住。”
薑森說:“那你等下起床後去尖沙咀找華姐吧,以後跟她住一起,彼此有個照應。”
沈玉娥問道:“華姐誰啊?”
薑森說:“我朋友。”
沈玉娥追問道:“女朋友吧?你讓我和她住一起,不怕她吃醋嗎?”
薑森瞪眼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讓你去你就去,彆廢話。”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
沈玉娥在後麵喊道:“你就不怕我拿著錢跑路嗎?”
薑森什麼話也沒說,打開門便離開了。
沈玉娥撇撇嘴道:“要不要那麼酷啊?”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轉身猛的撲到了床頭邊,從枕頭底下取出了薑森昨晚上給她的錢。
昨晚上她小人之心,怕薑森半夜把錢拿走,所以把錢藏在了枕頭底下。
她數了一遍,整整10000塊錢,一分錢不少。
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興奮開心的神色,在床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