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灣高爾夫球場裡。
東星現任坐館龍頭曹誌雄,正在揮杆打高爾夫球,後麵牆壁電視櫃上麵,一台大屁股彩色電視機裡麵,正在播放香江早間新聞。
“昨天晚上,大埔區發生一場令人震驚的凶殺案,死者目前據初步統計,一共有三十七人。”
“據內幕消息稱,死者屬於野狼幫成員,他們專門抓捕從大陸來港的人蛇偷渡客,然後對其在港親屬進行敲詐勒索。”
“這是現場部分照片,打蛇集團成員,手段十分殘忍,對偷渡客進行人格以及身體上的侮辱,如果沒錢繳納贖金,女性會被賣去紅燈區接客,而男性則長期淩虐,甚至被人販集團摘取身體上器官……”
“啪——”
曹誌雄揮手一杆打了出去,高爾夫球瞬間消失在天際。
就在這時,負手站立在一旁的手下,拿著大哥大走過來,恭敬的說:“老大,陳警司電話。”
前一秒還在擺酷的曹誌雄,聞言立刻把手裡麵的球杆扔給手下,拿著大哥大走到一邊,卑躬屈膝的說道:“喂,陳警司……是是是,我知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聽說,我正在調查……是是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陳警司再見!”
掛斷電話的曹誌雄,轉身時看到,手下幾個堂主正在不遠處的休息區等著。
曹誌雄來到休息區坐下,點了跟雪茄皺眉道:“野狼幫那邊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收到消息了,剛剛上麵打電話給我,要我儘管把人交出來,你們說怎麼辦?”
說完曹誌雄抽吸著大雪茄,吞吐著煙霧。
斜對麵的烏鴉罵道:“艸他麼的,這件事肯定是和聯勝搞的鬼。”
坐在烏鴉斜對麵的女人,修著手指甲,笑眯眯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和聯勝做的?”
這個女人是東星香江島東區的話事人“夜鶯”。
烏鴉罵道:“夜鶯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野狼幫的便宜你沒少占,那些女人幫你賺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裡沒數?”
夜鶯嗤反唇相譏道:“吃剩下的一點殘羹剩飯倒給我,也叫占便宜?你怎麼不說我幫你擦屁股的?”
烏鴉激動的罵道:“草泥馬的,我需要你擦屁股?隻要我烏鴉說一聲,想幫我擦屁股的人,可以從銅鑼灣一直排到油麻地……”
就在烏鴉和夜鶯兩個人對噴的時候,另外兩個堂主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曹誌雄開口道:“行了,都少說兩句吧!這件事鬨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夜鷹說:“王全鶴已經死了,所有責任都推到他頭上不就行了?反正他也不會爬起來指認我們。”
曹誌雄搖頭說:“你當彆人傻啊?那些記者肯定會一直追著咬的。還有爛賭義那邊,現在也是個麻煩,萬一頂不住的話,說不定會轉做警方的汙點證人,到時候咱們麻煩就大了。”
烏鴉眼睛裡閃過一絲陰狠:“既然如此,乾脆就……”
說著烏鴉做了個抹脖子動作。
曹誌雄快速吸了兩口雪茄,眯著眼睛不說話。
……
上海街武館。
李文宣看著電視上的報道,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他昨天和烏鴉說,讓他彆太得意,真得就是一句場麵話而已。
他雖然是和聯勝元老,社團裡麵的人也十分尊重他,但他也不可能為了個人的私事,讓社團派人去大埔區和野狼幫火並啊。
再說了,人去的少了也不一定打得過。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野狼幫的人,昨天夜裡居然會被人連鍋端了。
“嗎的,怎麼那麼巧啊!”
李文宣此時一點也不高興,甚至心裡還感到十分忐忑,這件事已經鬨大了,後麵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黴呢。
東星那邊如果把這件事算在他頭上,他也要跟著倒黴。
就在李文宣愁容滿麵之時,李鳳過來說:“爸,我和珍妮出去啦?”
李文宣隨口問道:“你昨晚上去哪裡了啊?”
李鳳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的神色,“啊……那個,我昨天昨晚在珍妮家,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覺了。”
李文宣叮囑說:“這幾天出行要注意安全。”
李鳳疑惑道:“怎麼啦爸?”
李文宣把野狼幫的事情說了一遍,皺眉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野狼幫覆滅了,東星那邊損失很大,我擔心他們會把這件事算在我頭上。”
李鳳點頭,“嗯,我知道爸,我會注意的。”
心裡有些後悔昨晚上的衝動。
東星做事毫無底線,萬一真把這件事算在她老爸頭上,肯定會報複她爸的。
可是她之前沒有告訴她爸,在大埔區那邊遇襲的時候,薑森也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