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森之所以選擇朝南,是因為朝北的話就是金門大橋。
而現在爆發了喪屍潮,金門大橋上麵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走不通。
沃勒開著車一路向南。
街道上混亂不堪,建築物在燃燒,在爆炸,天空中有直升機在飛行。
路上到處都是喪屍追逐著正常人撕咬,哭泣叫喊聲絡繹不絕,血腥且殘忍,讓人毛骨悚然。
麵對這一幕幕恐怖的場景,開車的沃勒身體一直在顫抖,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然了,他也沒有時間說話,因為汽車發動機的響聲會驚動那些正在啃噬的喪屍,它們會像鬣狗一樣朝著汽車奔跑過來。
不僅在後麵追,提前發現汽車的喪屍還會進行提前圍堵,沃勒駕駛著汽車不斷的閃避著那些喪屍,或者直接撞開。
實在甩不掉的薑森要麼用刀砍死,要麼開槍射擊。
但大多數時候薑森還是需要用刀,因為槍聲會吸引來更多的喪屍,在他們前進的路上進行圍堵,這是不明智的、
中間還需要進行繞路。
不過在開了大概二十幾公裡後,前麵徹底走不通了,路上到處都是汽車,轎車、卡車、貨車,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汽車根本過不去。
堵的嚴實就算了,有些汽車更是在熊熊燃燒著大火,還不時的在爆炸。
轟——
遠處一輛油罐車發出激烈的爆炸聲,附近500米範圍內的建築物的玻璃都被震碎了,那些喪屍以及正在逃跑的路人,被氣浪給掀飛了。
距離足有一公裡遠的薑森都感覺到耳膜一陣生疼,而沃勒更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給掀了個跟頭,眼耳口鼻都流血了。
可想而知爆炸的威力有多麼強大。
而與此同時,無數的喪屍也發現了薑森兩人,朝著他們蜂擁般的衝了過來。
兩個人隻能朝著不遠處的沃爾瑪超級市場跑去。
“跟緊了,如果掉隊,我絕對不可能回頭去救你的!”
薑森一邊跑,一邊沃勒冷酷的說了一聲。
沃勒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般跟在薑森旁邊,氣喘籲籲的喊到:“我……我知道!”
大難臨頭的時候夫妻還各自飛呢,何況他們倆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他怎麼可能會指望薑森會跑進喪屍堆裡麵救他呢?
噗嗤噗嗤噗嗤——
薑森一邊跑一邊揮刀,那些衝上來的喪屍,無一例外,全部都被砍斷了腦袋。
喪屍這種生物,隻有爆頭才能死絕,缺胳膊少腿,還有大出血什麼的都不是事兒。
所以薑森每次都是乾淨利落的把喪屍腦袋砍掉,這樣喪屍便絕對不可能再複活了。
等快要到超級市場門口的時候,附近跑出來更多的喪屍。
而且前後左右全是喪屍,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
“我們完蛋了……”
看到如此場景,沃勒徹底的絕望了。
不過薑森卻不以為然。
這點小場麵算得了什麼?
在宋末的時候,比這更恐怖的場麵他都見得多了,槍林箭雨、金戈鐵馬,他在萬軍叢中殺了個幾進幾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薑森衝上去後,開始瘋狂砍殺。
一時間,喪屍腦袋滾滾而落,就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不得不說,薑森前世十年如一日的練習控刀術,在這一刻終於發揮了無與倫比的作用。
看起來砍殺喪屍十分耗費體能,但是對於薑森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他每一刀都精準的剛好把喪屍腦袋切下來,而不浪費一絲一毫的體能。
薑森以及緊緊跟隨在身旁的沃勒滿身血汙,但是喪屍卻不能傷到他們分毫。
在數百個喪屍的包圍下,薑森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帶著沃勒衝到了超級市場的門口。
而剛才的那一波喪屍,正是超級市場裡麵的顧客,在被薑森殺完之後,裡麵此時反而沒有多少喪屍了。
“快點把卷閘門放下來!”
薑森大喊了一聲,讓沃勒把超級市場的正門卷簾門放下來,而他則在門口繼續瘋狂砍殺那些追過來的喪屍。
此時城市電力還沒有中斷,沃勒跑到超市門口一側的配電箱旁邊,卷閘門的開關就在配電箱裡麵,可是配電箱卻被鎖起來了。
沃勒四處看了一圈,找到了一個滅火器,拿起來對著配電箱外殼猛砸。
而前麵薑森還在瘋狂砍殺喪屍。
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把黑金戰刀舞的水泄不通。
不過一開始他還能每刀都能精準的把喪屍腦袋砍下來。
到了後來實在太多了,前後左右到處都是喪屍,而且這些喪屍就像瘋子一樣奮不顧身的朝他身上撲過來,他隻能像一個絞肉機一樣,把這些喪屍全部都攪碎。
殘肢與斷臂齊飛,頭顱共鮮血一色。
“好了沒有?”
“快……快了。”
“快點,我撐不住了……”
薑森口中的“撐不住”,並不是指快被喪屍咬死了,而是如果卷閘門再不放下來,他隻能選擇跑路了。
後麵源源不絕的喪屍將把這座超級市場給填滿。
哐當——
就在薑森準備跑路的時候,沃勒終於把配電箱給砸開了,然後他一把把卷閘門的開關摁下去。
卷閘門緩緩降落。
薑森一刀砍死兩個喪屍,然後又是一腳把另外一個撲上來的喪屍給踹飛,轉身朝超級市場裡麵跑去。
後麵數十隻喪屍立刻蜂擁著撲上來。
不過遠處聽到動靜後衝過來的喪屍,卻被降落下一半的卷閘門給擋住了腳步。
不過也有“聰明”的喪屍,他們從卷閘門下麵跑進了超級市場裡麵。
但是這樣一來速度明顯就慢了許多,也給了薑森喘息的機會。
他邊跑邊砍。
這些喪屍雖然悍不畏死,但說實話挺傻的,不閃不避,所以砍起來簡直毫不費力。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防止被咬到。
他繞著收銀台轉圈圈,一邊轉一邊砍,很快把幾十隻喪屍給砍死了。
而此時卷閘門已經完全放下來了,外麵的喪屍就像浪潮一樣撲在卷閘門上,不過卷閘門非常結實,喪屍短時間內根本破壞不了。
直到這時,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沃勒才冒出來。
看著滿地的斷手斷腳,還有腦袋大腸,忍不住吐了起來。
“嘔——”
“呼……呼……沒出息的家夥!”
薑森喘息著嘲諷了一句,拄著黑金戰刀坐在的倒掉的櫃台上。
手一翻多了一根煙,用zippo點燃後吸了一口。
沃勒一看連忙走過來,“能不能給一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