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完血牡丹後,寧修在對方身上摸索了一陣,隨即目光被對方手上的一個戒指吸引了。
那戒指上鑲嵌著一枚晶瑩剔透的寶石。
那是,空晶。
寧修眼前一亮,將那戒指取下,真氣注入其中後看到了一個十幾立方的空間,裡麵放著不少銀票金票,還有一些類似於賬目之類的本子。
單單是這一枚空晶就已經是收獲不小了。
寧修收起空晶,再將對方那把精金寶劍收走,最後身影一閃,迅速離開了城主府。
他來到了血牡丹的蜃樓,這艘蜃樓在血牡丹幾人進入城主府後便一直停靠在城外,上麵什麼人也沒有。
倒是有些對方從天藥穀交易來的各種藥材。
寧修看了一眼後挑選一些有用的,至於剩下的對他並無太大用處,雖然拿去賣了也值不少錢,可他還是選擇留在這裡,沒有拿走,他相信會有人來拿的。
“就當做是謝禮好了,天雲城主。”
寧修嘴角微翹,禦刀離去。
在他走後不久。
出外剿匪的天雲城主,出去采購物資的管家都不約而同的回來了,看著城主府的狼藉,他們對視一眼,然後進入查看,很快便看到了血牡丹的屍體。
“果然是死了,有沒有其他傷亡。”
“除了血牡丹帶來的幾個人外,我們城主府的人沒有人死去,隻是受了一些傷而已。”
“這個寧修出手,還挺有分寸。”
天雲城主笑了笑。
隨即,他神色一肅,道:“傳令下去,全城搜捕寧修,務必將他抓捕,還血老板一個公道。”
“是。”管家淡淡一笑。
他自然知道這是在做戲,畢竟,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不然血牡丹死在這城主府,而天雲城主若是什麼也不做的話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對了,城主,血牡丹還有一艘蜃樓。”
“派人去看管起來,等血牡丹商會的人來了,再還給他們。”天雲城主淡淡道。
“好。”
但不久後,管家又回來稟報,“城主,我們在蜃樓上發現了不少藥材,此外,這些藥材還有人翻找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上去過,還拿走了幾種藥材。”
“是寧修嗎?”
“十有八九是他,普通人不敢動血牡丹的蜃樓。”
“上去了,但卻隻帶走了幾種藥材,剩下的這些藥材難道是……”天雲城主沉吟了一會,淡淡一笑,“管家,派人秘密接管這批藥材,這白來的資源,不要白不要,若血浮屠的人問起就說是被賊人拿走了。”
“是。”
管家也露出了笑容。
這批資源對於天雲城來說完全就是意外之財。
反正無憑無據的,血浮屠的人也不會因為這批藥材而對他們展開調查,平白挑釁天雲城主。
“進入城主府殺人,卻不傷我府中護衛,上蜃樓取藥草,卻給我留下了一大批,這寧修是在感念我特意為他騰出殺人的空間,這家夥有分寸,會做人,實力天賦也出眾,修羅宗出了一個人才。”天雲城主感慨道。
“咱們這筆買賣做得不虧,既避免了與寧修,與修羅宗交惡,又得了這麼一批資源,一舉兩得啊。”
管家也忍不住感慨道。
…………
另一邊。
一道身影從雲層中劃過,在身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尾痕,這人正是禦刀回修羅宗的寧修。
他速度極快,沒用幾天時間便返回了修羅宗。
而在外門的港口上,他也看到了剛剛回歸的劉雲飛等人,他們正在搬運著此次交易所得的貨物。
寧修上前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寧兄,你終於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了?”
劉雲飛問道。
“一切順利。”
寧修淡淡一笑,並未說太多,但劉雲飛也沒多問,從對方臉上的笑容判斷,他就知道那血牡丹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心中對寧修的敬畏又更上了一層。
能夠在天雲城中殺死天雲城主庇護的血牡丹……
這份手段……
他不敢細想,隻覺得心悸。
跟劉雲飛聊了幾句後,寧修便轉身離開,他並未立即回核心區,而是打算在這外門逛一逛。
畢竟在這外門中還有他的一些朋友。
為了避免太過引人注目,寧修這一次出行外門將代表真傳弟子身份的令牌給收了起來。
而他的第一站便是雲月城。
葉歡,張青都在這裡的緝凶司做事,他想來看看。
他來到了緝凶司,在這露了個麵,也不說什麼,對著一個捕頭直接拿出了真傳令牌。
那捕頭看了一眼,臉色微變,連忙行禮,“在下緝凶司七隊捕頭王一雲見過大人。”
“我來這找人,張青,葉歡他們可在。”
“原來是來找張捕頭他們的,回大人,張捕頭他們這兩天放假,並未在緝凶司內。”
那捕頭有些心驚。
他聽說張青他們有內門背景,自從上次回來後,一直欺負他們的王曉都不敢再亂來了。
甚至連總捕頭對於張青也多有禮遇。
現在,可現在看來,張青他們這何止是有內門的背景啊,這分明是有真傳弟子撐腰!
“哦,都當上捕頭了。”
寧修有點意外,隨即為對方高興,繼續問道:“可知道張青幾人現在住在何處?”
“這個我們不知道,總捕頭或許知道。”
總捕頭,緝凶司的首領,對於司內每一個捕快的信息都了如指掌,寧修在緝凶司待過,還知道每一司的司主手中還有一卷名冊,記錄者司內所有人的信息。
“那帶我去見見吧。”
“是。”
寧修見到了這雲月城的總捕頭,對方的修為跟風酒差不多,都是接近化液境的武者。
麵對他這個真傳,無比的恭敬。
聽他問起張青的事,便將關於張青的信息一一告知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對方的住址。
離開前,寧修拿出一顆極品玉清丹給那總捕頭,淡淡道:“張青是我朋友,他今後在緝凶司,也要請總捕頭多多照顧了,當然,不用太過刻意。”
總捕頭拿過那極品玉清丹,臉色一喜,這一顆極品玉清丹頂得上他大半年甚至一整年的貢獻點了。
他拱手道:“在下明白,前些時間,內門的預備長老劉雲飛也交代過在下。”
前些時間,在紫羅山脈的時候,劉雲飛便提起過自己與雲月城的總捕頭有些交情。
寧修記得此事。
而這一次,寧修親自前來,又是表明真傳弟子的身份,又是給丹藥的,這對方對張青兩人自會更加上心。
接著,寧修便前往張青,葉歡住處,但在路上,他聽到一間藥鋪內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板,你這海心泥怎麼又漲價了?明明一個月前還隻需要三十個銀元,現在居然要三十五個?”
“你愛要不要,買點海心泥都這麼磨嘰。”
藥鋪的掌櫃看著眼前戴著麵紗的女人輕哼道,這已經不是對方第一次來這藥鋪了。
每一次來都跟他講價。
久而久之,他都不耐煩了。
“你這海心泥的顏色灰暗無光,明顯是劣品,這樣的海心泥,一斤最多也就三十個銀元,而你這裡隻有二兩也敢賣到三十五個銀元?你膽子挺肥的啊。”
寧修走進藥鋪,看了一眼桌上一盒藥膏淡淡道。
他雖鑽研毒道,但毒醫不分家,在草木知識上,他也是非常過人,一下子就看出這海心泥的本質。
而那掌櫃看到有人戳穿自己的把戲,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是誰?這買賣關你什麼事。”
“寧兄!”
那戴著麵紗的女子看到了寧修,眼中浮現出喜色。
而她正是跟寧修幾人一同從大周來的宗師蘇雪眉。
寧修朝她淡淡一笑,隱約間看到對方麵紗下的容顏有一道疤痕,而這海心泥,也是專門祛疤的。
他記得,這蘇雪眉是一個極重容顏的人,如今臉上多了這麼一道疤痕,想必心中極其難受吧。
“你這買賣太黑心了,我看不下去不行嗎?”
寧修看了一眼掌櫃淡漠道:“拿這種劣質貨色忽悠人,你們藥鋪,我看遲早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