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刀斬出。
刀氣破空,撕裂了花海。
雲中子沒想到寧修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臉色刷的一下泛起一層慘白,隨即腳踏奇異步伐,躲過了刀氣。
他雖然不擅長武學,修為也遠遠比不上寧修,但身為丹王,他行走後土,自然有自己的底牌。
有這一門絕妙身法,縱然是天人也很難抓住他。
但可惜。
他今天麵對的是寧修。
刀氣被躲過去,寧修再度揮出一刀。
這一刀,威勢籠罩方圓數裡,縱然雲中子的身法高絕,可在這樣的刀法之下也難以躲閃過去。
轟!
刀氣劃過他的身體,將他擊得吐血倒飛。
隻是一刀,他便受了重創。
他連忙取出一顆金丹服下,迅速恢複傷勢,隨即憤怒的看著寧修,“寧修,你想殺我!!”
“是又如何?”
寧修眼神冰冷如刀,不透絲毫人情。
雲中子遍體生寒。
他知道,寧修是真的會殺他的。
“你說我是閻王,可你沒有任何證據,你怎麼能夠殺我?!我是丹王,後土受我救治之人,數不勝數,你殺了我,便是大半個後土為敵,你承擔得起嗎?”
雲中子說道,想震懾住寧修。
但他卻忘了。
寧修早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被三大聖地針對,被懸賞十億金元……
這些隨便放在一個人身上,都能讓人死千百回了。
可寧修,依舊活得好好的。
他的威脅對於寧修來說,毫無用處。
“殺!”
一字殺,淒冷的夜風呼嘯,風中夾雜著森寒殺意,讓雲中子遍體生寒,瞳孔微微顫抖。
他有些懼怕了,施展高絕身法,轉身便要逃走。
寧修豈會讓他如願,身影一閃,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
他口中還在念道:“後土新曆一千二百二十一年,九月,你遊曆至南域雪州,半月後,雪州爆發瘟疫,死傷數十萬人,你假意醫治,博取美名。
後土新曆一千二百二十九,三月,你行醫至南域天明城,半月後,天明城便出現十數起武者服用禁藥的案件,你協助當地宗門調查,被奉為座上賓。
後土新曆一千二百三十八年,四月,你前往北域南陽州,當時的南陽州剛好爆發洪災,你留在南陽州治病救人,但在不久後,南陽州便出現了不少獸化的病人。
還有後土新曆一千二百六十一年,六月,你來到東域參加一場煉丹會,兩月後,鬼使第一次出現在東域並暗中實施了數次禁藥試驗……”
他口中說的,正是昔日霸王閣閣主項飛調查所得。
而雲中子越聽越心驚。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調查到了這種地步。
“項飛正是因為調查出了這些,所以才讓你買通了任雲,將其殺害,隻是你沒有想到,項飛暗中留下了這些線索給我吧。”寧修冷聲說道。
“你早就懷疑我了,項飛是受你委托調查我的!”
“你承認了嗎?”
寧修一刀斬出,鎖定雲中子。
這一刀去勢洶洶,難以抵擋,但就在此時,雲中子的背後突然閃出了數道身影。
他們每一個都是頂尖高手,聯手催動真氣,擋下了寧修這一刀,但也被接連轟飛出去。
可他們身上受的傷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月光下。
這幾人身上正散發著黑色的毒氣。
四周草木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變得枯萎。
“毒人!”
寧修冷笑一聲,“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意外呢?”
作為毒人的製造者,雲中子的身邊有毒人作為護衛是可以預見的事情,隻是這些人平時一直隱藏著,沒有雲中子的命令是絕對不會現身,以免暴露雲中子身份。
如今,他麵對寧修的逼殺,也顧不了許多了。
“寧修!”
“你說得不錯,我便是閻王!我以雲中子的身份行走於光明,深受後土眾人愛戴,一邊以閻王的身份,操控地下黑暗世界!這天下除了我之外,沒人做得到!”
“可是那又如何?縱然我擁有一切,卻無法阻止身體的衰老,所以我要得到長生丹方,我要長生,不管是誰擋在我麵前,都要死!!”雲中子也不隱藏了。
隻見他取出數根銀針紮進幾個毒人的腦袋上。
刹那。
幾個毒人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
隱隱突破到天人之境!
幾人怒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朝著寧修殺了過去。
毒氣沸騰,真氣滾滾。
麵對駭然殺招,寧修不退不避,麒麟真火從火麟劍上綻放而出,照亮了黑夜!
幾個毒人悉數被逼退了出去後。
而雲中子也知道憑借這幾個毒人,要殺寧修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他的目的,也不是殺對方。
而是為自己爭取逃亡時間。
他朝著山穀之外衝去。
可突然。
山穀外傳來一道掌氣,封鎖了他的退路。
雲中子吐血倒退數步。
隻見修羅宗主緩緩踏入了山穀,而除了他之外,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個來自南域,東域的武者。
南宮雷,鐵劍宗主,紫羅宗主……
而此時,這些人看著他的目光無比複雜。
有震驚,有憤怒,有遺憾,也有的不敢相信。
毫無疑問。
他們都聽到了雲中子剛才的話了。
這一刻,雲中子的閻王身份,大白於天下,而被眾人目光注視的他,臉色青紅交加,羞憤難當。
他轉身看向寧修,怒道:“你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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