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漏瑚發現自己的手並沒有觸碰到對方掌心的皮膚，而是在一定距離就停住了。
“不是停住了，而是越是靠近我，速度就越是越慢。”五條說道：“現在我要握住你的手了。”他主動去握，咒靈根本無法拒絕。
握住手，五條直接給咒靈的肚子一拳，打得漏瑚吐血三升。
“好快，這不是咒力的打擊，這是什麼？”他感覺到這攻擊非常詭異，詭異到自己無法閃避。
“這是無限啊。”五條說道：“無限本來到處都有，我的咒術就是將它帶到現實。”
虎杖依舊懵逼。
杜蘭說道：“比如說現在有一根棍子，每天取走一半，最後是什麼？”
“每天取走一半，第一天就是二分之一，第二天就是四分之一，第三天是八分之一，第四條是十六分之一……”虎杖畢竟是高中生，這還是知道的，說道：“好像可以一直取下去，永遠可以取走一半。”
“這就是無限。”杜蘭說道。
“可是如何用這個戰鬥呢？”虎杖還是不理解。
杜蘭說道：“再說一個例子，比如人和烏龜賽跑，烏龜在人前麵1000米，而人的速度是烏龜的十倍。當人跑完1000米，烏龜前進了100米。當人前進100米，烏龜前進10米。當人前進10米，烏龜前進1米。人前進1米，烏龜前進0.1米……人永遠也追不上烏龜。當然這是把人和烏龜都擋住兩個點的理想狀態，不考慮人的步距可以超過一米。”
“五條的咒術就是這個理想狀態，因為咒力和咒力不是烏龜和人，而是點和點，是完全可以符合這個無限狀態的，敵人的咒力就是追烏龜的人，永遠也無法打中前麵的烏龜。”
“無下限咒術，就是我的術式。”五條悟說道：“既然可愛的學生已經到場，我就給他上一堂頂級的咒術實戰課程。”
他抬起一根手指，手指間釋放出一個黑洞般的東西，說道：“術式反轉，將反轉術式產生的正能量注入我的無下限咒術，將咒術的效果反過來，這一招式名為‘赫’。”
轟！
明明隻是很少的一點咒力卻打得天崩地裂，山都要碎裂了。
會死，漏瑚一瞬間就意識到軍師沒有吹牛，這個五條有些厲害過頭了。他被爆炸震得頭暈目眩，最後隻能飛天躲避。
將無限反轉過來，打出排斥的效果。
杜蘭說道：“這位火山頭咒靈，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陰謀，但我建議你們可以等五條壽終正寢之後再出來作惡，對於你們咒靈來說，找點延壽的辦法輕而易舉，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搞事？避其鋒芒不好嗎？”
“我要扭轉人類和咒靈的立場，人類是由謊言形成的，呈現在表麵的正感情或者行動都有一定的利益動機驅動。但負感情，恐懼、憤怒、殺意卻不帶一絲虛假，都是發自真心。我是由詛咒誕生的咒靈，才是純粹的真正的‘人類’。”漏瑚講述了他的想法，要以咒靈取代人類。
“咒靈就是咒靈，為什麼要當人類？”虎杖說道：“你不喜歡人類，也不想當咒靈，那要當什麼？”
當然是搞新和聯勝！
“他想做新人類，不是咒靈，也不是人類。”杜蘭說道：“全新定義了人類的新人類。”
“你們無法否認負麵情緒才是真實的。”飄浮的漏瑚說道。
“那肯定的，負麵情緒肯定真實，連神父都說在教堂裡隻有抱怨才是真實的，讚美都是虛假的。”杜蘭說道。
虎杖有些難受，說道：“老師，你也不用這麼認同咒靈的話，他們是敵人。”
“敵人不等於錯誤。而且人類也懂這個道理，你想想，既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人類還要有虛假的謊言？”
虎杖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人類虛偽。”漏瑚說道：“隻要打敗了五條悟，真實的咒靈就能取代虛偽的人類。”
“回答錯誤，因為虛偽的正感情有用。誰不想自私自利，稱王稱霸？但人類的力量是有限的，不得不合作生存，要合作就要給自私自利帶上枷鎖，這些枷鎖就是人為製造的虛偽謊言。而且不落實，謊言自然是謊言，但一旦落實呢？”
虎杖眨眨眼，心想謊言還能落實？那肯定的，真善美不落實就是謊言，落實了就是真善美。
“一旦有人落實了謊言，謊言就變成了現實。”杜蘭說道：“所以每個人都可以選擇，是將謊言落地，還是繼續自私自利。不停有人將謊言變成現實，於是由正能量創造了現在的世界，負麵情緒就變成了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