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是所有人！
這就很不符合常理。
難道這一切，真是幻境？
想到這。
秦飛揚再次開啟生死之眼，看向心魔一群人。
結果還是之前一樣，什麼變化都沒有。
這說明！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有人在操控這一切嗎？”
秦飛揚抬頭看向天空。
不對！
突然。
秦飛揚目光一顫。
一係列的突然變故，讓他的腦子變得很混亂，因此忽略掉最重要的一點。
就是，本源之力！
沒錯！
——本源之力！
除開董清遠和董翰宗，所有人都有本源之力。
白眼狼的身上，更是多達四十幾萬道本源之力。
可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取出過本源之力。
白眼狼最為明顯，直到他的肉身四分五裂，都沒有看到他身上那四十幾萬本源之力。
之前。
人魚公主自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這麼強大的東西，不可能被人魚公主的自爆給毀滅。
那也就隻有一個解釋。
這些人現在身上，沒有本源之力！
沒有本源之力，顯得不切合實際。
也就是說。
現在眼前這些人，可能並非是真人，而是幻象所化！
幻象……
但如果真是幻象，為什麼生死之眼無法看透？
難道說……
突然！
秦飛揚目光一顫。
生死之眼，可能並非萬能！
換而言之。
雖然生死之眼，擁有看破虛妄的能力，但未必就能看透這裡的幻境。
因為這裡是通往秘境的通道。
跟彆的地方不一樣！
想到這一點。
秦飛揚查看體內，發現他那一千道本源之力，一道不多一道不少的潛伏在他的氣海裡麵。
再看囚禁在旁邊的白眼狼的神魂，確實找不到半道本源之力。
這更加確定秦飛揚的猜想。
這一切，都是幻象！
轟！
不再猶豫。
一千道本源之力，如潮水般從體內洶湧而出，凝聚出一把三尺長劍，攜帶著撕天裂地的鋒芒，殺向瘋子等人。
“啊……”
一道慘叫聲響起。
瘋子第一個血濺長空，神形俱滅。
看著漫天的鮮血，秦飛揚都忍不住再度懷疑，到底是不是幻象？
因為太真實。
不過。
他並沒有停手！
如果真的殺錯，那就獨自承受這份痛苦吧！
火舞，李峰，國主，盧嘉晉，月仙公主等等，也相繼喪命於三尺長劍之下。
這裡的虛空，都已經被染成血紅。
要真是幻境的話，這也太殘酷。
等於是讓秦飛揚親手殺掉最在乎的夥伴。
很快！
現場就剩下最後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心魔！
心魔冷笑道：“你殺了所有人，心裡就不會內疚嗎？就不會不安嗎？”
“內疚……”
“不安……”
秦飛揚喃喃。
要真的殺錯，他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但！
他沒有選擇，必須賭一把！
眼中殺機一閃，他一把抓住三尺長劍，親手葬送掉心魔。
至此！
所有人都死在他的手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秦飛揚掃視四周，發現竟找不到一道本源之力。
看來這一切，確實是幻象！
可是。
他掃向四周的山川大地，眉頭頓時不由一皺。
人都已經殺完，為什麼這片天地沒有任何變化？
“等下！”
秦飛揚一拍腦袋。
突然想到，白眼狼的神魂還被封印在氣海。
當下。
他一揮手，白眼狼的神魂出現。
白眼狼的神魂冷笑道：“你果然夠狠，居然殺光所有的朋友，同伴，兄弟。”
“既然是不存在的東西，殺掉又何妨？”
秦飛揚淡淡道。
“真的不存在嗎？”
“萬一你現在的這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呢？”
“到時，你不後悔嗎？”
白眼狼道。
“後悔……”
秦飛揚沉吟一陣，點頭道：“當然會後悔，但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算會後悔，會痛苦，也隻能默默地承受著。”
說罷。
他一揮手裡的長劍，朝白眼狼的神魂斬去。
“不要殺我。”
“我們可是兄弟。”
“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
白眼狼急忙跪下，望著秦飛揚可憐兮兮的呼道。
“還想迷惑我？”
“可惜，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著你現在這樣，我更加確定你就是個假的。”
“因為白眼狼，即便是麵對冰龍和小獸，也從來沒有放下自尊，跪下求饒過。”
秦飛揚譏諷一笑。
隨著手一揮，三尺長劍掠出，白眼狼的神魂也當場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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