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真要有人能闖到這裡來，那說明他肯定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像這樣的人，送他一場造化又何妨？”
“所以我個人認為，沒必要封鎖，順其自然。”
火蓮道。
秦飛揚想了想，點頭笑道：“有道理，那平時有空，你多看著點。”
“好。”
火蓮點頭。
秦飛揚一步邁出，落在火易身前，道：“走吧！”
“乾嘛去？”
火易狐疑。
秦飛揚道：“當然出去呀，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吧！”
“彆。”
“從現在起，我也要閉關。”
火易道。
“你閉關？”
秦飛揚錯愕。
“不行嗎？”
火易反問。
“不是。”
“你這個級彆的強者，閉關有用嗎？”
秦飛揚狐疑。
“你這不是廢話嗎？”
“不閉關，修為能長進？”
火易白了眼他，隨即道：“其實這些年的遊曆，我已經累積不少，我能感覺到，境界已經鬆動，估計這次閉關，能突破到初成不滅。”
“是嗎？”
“那我就提前祝賀你。”
秦飛揚笑道。
“也沒那麼容易。”
“突破，自然最好。”
“不突破，也不強求。”
火易道。
“心性不錯嘛！”
秦飛揚詫異。
“廢話。”
“連這點心境都沒有，那這些年我豈不就白活了？”
火易沒好氣的瞪了眼他，便一步步踏空而去。
“你去哪閉關？”
秦飛揚一愣，連忙問道。
“反正玄武界的時間規則和古堡也沒區彆，去哪不都一樣？”
火易頭也不回的一笑，便快速消失在秦飛揚的視線下。
“這家夥……”
秦飛揚搖了搖頭。
看來接下來，他得獨自去闖蕩神州了。
……
外麵。
海域。
儘管一天過去，殘留的戰鬥氣息，還非常明顯。
唰！
突然。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麵色蒼白，身體瘦弱的黑衣青年，出現在海域上空。
正是改頭換麵後的秦飛揚！
神月玉墜，他也一直帶著，警惕地掃了眼四周，便朝正前方飛去。
殘留的戰鬥氣息，讓這片海域也遲遲無法平息。
大浪滾滾，洶湧澎湃。
海中，隱隱可見海獸的蹤影。
不過，可能是因為殘留的戰鬥氣息，這些海獸並沒有襲擊他。
一路上，倒也算是很順利。
兩天後。
他出現在一座龐大的島嶼上空。
但島嶼，支離破碎。
甚至大半個島嶼，都被海水淹沒。
而在島上，他看見了一具具屍體。
有海獸的。
也有人類的。
不計其數，猶如修煉地獄。
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金色戰劍複蘇的時候造成的。
“哎！”
秦飛揚深深一歎，一掌落下，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殘破的島嶼當即崩塌，徹底被海水吞沒。
接下來的途中，他所看到的基本都是這種橫屍遍野的畫麵。
也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慘死在這場浩劫之下。
戰爭最為無情，這句話果然不假。
時間一晃。
又三天過去。
這天清晨，秦飛揚終於看到一座還算完整的島嶼，也是遍地屍體。
鮮血，染紅了整個島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化不開的血腥味。
秦飛揚站在島嶼上空，俯瞰著島上的一切，眼中帶著一絲迷茫。
這一刻。
他很想責怪龍族。
可他發現，他根本沒這個資格。
因為這些人的死，他也有份。
並且。
每一次開啟殺域，他都要去屠殺大量的海獸，或凶獸。
說起來。
他才是一個真正的劊子手。
這讓他，不由得陷入迷惘。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回想曾經，即便是麵對凶獸，他也能保持著一顆同情和憐憫的心。
可現在。
除人類外，任何生靈，好像都無法讓他心生憐憫，屠殺的時候，也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這麼冷血的性格，還是他嗎？
要是曾經，他沒有屠殺過生靈，那現在，也就能理直氣壯的去責怪龍族。
良心，更不會受到譴責。
他是真的變了嗎？
變得無情，變得殘忍，變得沒有人性？
“你確實變了。”
忽然。
一道飄渺的聲音在秦飛揚識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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