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
九天宮深處,一條小溪旁,有一個小院子。
溪水汩汩流淌,清澈見底。
院子內,有一片菜園,一片果園,還有一棟古舊的小樓,看上去,便如同一個普通人家的小院子。
但這個普普通通的地方,卻是九天宮的一大禁區。
小樓大廳。
此刻一個黑發老人,坐在一張陳舊發黃的椅子上。
老人前麵,站在一個年輕漂亮的紫衣女子。
“大長老,你不是讓我去調查獸潮一事嗎?怎麼私下把我叫來你這裡。”
紫衣女子狐疑的看著黑發老人。
“鳳瀾,你不明白嗎?”
“老夫當時在議事大殿,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
黑發老人沙啞的笑道,麵容很慈祥。
紫衣女子一愣,不解道:“大長老,你這是在玩什麼懸乎?”
“你想,若這次獸潮,真有人在背後操控,那誰有這個能力?”
黑發老人笑問。
紫衣女子想了想,道:“有能力組織獸潮的人,我想北域應該不少吧!”
“北域確實有不少人,能組織出這樣的獸潮。”
“可是,現在是在天龍山脈。”
“天龍山脈,不僅隻是我們北域凶獸的大本營,還是我們九天宮的地盤。”
“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組織獸潮,以老夫看,應該還沒人有這個膽子吧!”
“最奇怪的還是,這次獸潮的出現,恰好是在考核的期間。”
“你也知道,我們九天宮招收弟子,每一次都是在考核的當天,才會宣布考核的地點。”
“所以如果是外人,根本沒時間來安排獸潮。”
黑發老人笑道。
紫衣女子一愣,驚疑道:“您老的意思是?”
“不錯。”
“這是我們九天宮內部的人在搞鬼。”
黑衣老人笑了笑。
“是誰?”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紫衣女子怒道。
“獸潮的目標,顯然是這個薑皓天。”
“而你想想,我們九天宮,誰和薑皓天有恩怨?”
黑發老人道。
“恩怨。”
紫衣女子皺著眉頭,忽然眼中一亮,看著黑發老人,道:“奉元?”
“對。”
“薑皓天這個名字,以前我們都沒聽說過,更彆說結怨。”
“所以隻有奉元。”
黑發老人笑道。
“他堂堂九天宮資源殿的殿主,有必要這樣為難一個小輩嗎?”
“難道就為給奉子君洗刷恥辱?”
紫衣女子挑眉。
“正因為他是我們九天宮資源殿的殿主,才容不下有人羞辱他的子孫。”
“畢竟,這是在間接性地打他的臉。”
黑發老人道。
紫衣女子狐疑道:“那薑皓天詆毀九天宮一事,難道也是他安排的?”
“這件事,老夫現在,倒還無法下結論。”
“老夫讓你過來,也正是想讓你去徹查此事。”
黑發老人道。
紫衣女子皺眉道:“您老不是已經讓人去查過?”
黑發老人笑道:“彆的人,老夫信不過,尤其是你們執法殿的人。”
“大長老,您這話我就不愛聽。”
“什麼叫尤其是我執法殿的人?”
“敢情在您眼裡,我執法殿的人,都是奉元的爪牙?”
“那還要我這個殿主做什麼?”
紫衣女子不悅道。
“鳳瀾,你是執法殿的殿主,執法殿的情況,我想你應該比老夫更清楚吧!”
“或許這個薑皓天的出現,就是上天給你的一個機會。”
黑發老人笑道。
紫衣女子沉默下去。
黑發老人也沒再多說什麼,笑道:“我們先看看天龍山脈的情況,如果不出老夫的意外,那些凶獸肯定會遭人滅口。”
說罷。
黑發老人一揮手,前方虛空一幅畫麵,迅速浮現而出。
畫麵中。
慕天陽已經離去。
那四頭神獸,躲在一個巢,身上都是傷痕累累,眼中也滿是恐懼。
顯然。
它們是從慕天陽手裡逃走的。
四周,也聚集著無數凶獸,凶眸中也是有著化不開的驚恐。
“真沒想到,那個人類會如此可怕,這次我們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那金色大鷹心有餘悸的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