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總覺得，這事不尋常。”
慕天陽道。
“不尋常……”
秦飛揚喃喃，突然似是想到什麼，道：“你剛才說，雲老會來這裡上香？”
“對。”
“每年都會來一次。”
“我就是跟著他，才發現這片墓地的。”
慕天陽道。
秦飛揚驚疑道：“他和奉家有什麼關係嗎？”
慕天陽皺眉道：“除了和殷慧有師徒這層關係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關係。”
“師徒關係，跑來上香？”
秦飛揚沉吟了會，道：“這好像有些不合理吧！”
“確實不合理。”
“可是在雲老身上，真查不出什麼東西。”
慕天陽道。
“殷慧的墓都沒在這裡……”
“等等，她的墳墓，有沒有在殷家的族地？”
秦飛揚問。
慕天陽道：“我去看過，也沒有。”
“這還是真奇怪……”
秦飛揚咕噥。
慕天陽道：“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你說。”
秦飛揚道。
慕天陽沉聲道：“殷慧，可能沒死！”
“什麼？”
秦飛揚驚疑的盯著慕天陽。
慕天陽道：“還記得當時在議事大殿，殷慧是怎麼死的嗎？”
“當然記得。”
秦飛揚點頭，道：“是雲老親手所殺……”
“等等！”
“雲老親手所殺……”
“難不成當時雲老暗中做了手腳？”
秦飛揚目光一顫。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一切就能解釋通了。
可是，在他的印象裡麵，雲老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記得當時，大長老是讓上官鳳瀾殺殷慧，可就在上官鳳瀾動手之際，雲老突然出現，說要親手處決殷慧。”
“他處決殷慧的時候，我們都在場，親眼所見，並沒有什麼異樣。”
“但在殷慧倒地之後，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確認，她究竟有沒有死？”
慕天陽說道。
秦飛揚眯著眼睛，眼縫內閃爍著一縷縷精光。
慕天陽道：“你說，要是殷慧真沒死，那她現在可能會在什麼地方？”
秦飛揚無語道：“北域這麼大，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這件事，確實要確認清楚才行，不然就是一個隱患。”
“是啊！”
“奉元，奉文海，奉子君，奉子涵，都死在我們手裡。”
“殷慧若活著，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慕天陽擔憂道。
秦飛揚問道：“你有沒有把這事告訴上官鳳瀾？”
“沒有。”
慕天陽搖頭。
“其實你可以告訴她，借用執法殿的力量來調查此事。”
“畢竟執法殿人多勢眾，肯定比我們去調查輕鬆。”
秦飛揚道。
“有道理。”
“等下回去，我就去找她。”
慕天陽想了想，點頭笑道。
秦飛揚道：“還有寶閣的力量，也可以借助一下。”
“對呀！”
“寶閣的人，遍布整個北域，若他們出馬，就算殷慧躲在地縫裡麵，也能把她給揪出來。”
慕天陽眼中一亮。
但緊隨著。
他又皺起眉頭，道：“不過，我可沒這麼大的麵子，讓寶閣的人幫忙，這事還得你出麵。”
“行。”
“你去找上官鳳瀾。”
“我去找寶閣。”
“三天之內，必須把這事查清楚。”
秦飛揚道。
“三天之內？”
“要這麼急嗎？”
慕天陽狐疑。
秦飛揚道：“因為我計劃，三天後出發去天龍之海。”
“這……”
慕天陽皺著眉頭。
秦飛揚道：“你要是現在不方便去，可以不去，不過我聽說，神州就在天龍之海的最深處。”
“神州在天龍之海的最深處？”
慕天陽一愣。
“對。”
“龍族的情況，我也基本打聽清楚。”
“並且據我猜測，先祖和盧正陽應該就在神州。”
秦飛揚道。
他這分明就是在誘惑慕天陽。
“這……”
慕天陽聞言，目光閃爍起來。
“彆想了。”
“先調查殷慧的事。”
秦飛揚笑道。
“好。”
慕天陽點頭。
兩人開啟傳說祭壇，各自離去。
……
寶閣！
三樓，書房。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正是秦飛揚。
五年過去，這裡的變化並不大。
隻不過此時上官秋，並沒在書房。
秦飛揚也沒通知她，在書架前轉了會，便毫不客氣的坐在茶幾旁泡茶。
不一會。
書房內，便飄起濃濃的茶香。
秦飛揚一邊品茶，一邊給火蓮傳訊，卻一直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反應。
“天龍之海那麼危險，跑去做什麼？”
秦飛揚很生氣。
雖然經過慕青的通天眼觀察，火蓮還活著，但也無法確保，她就沒有遇到威脅。
因為通天眼，隻能窺視到對方的位置，並無法預測安危。
或許火蓮現在，正被困在某個地方，陷入絕望。
或許，被海獸重傷。
也或許，被人俘虜。
這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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