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座的戰魂。”
司馬元道。
“什麼?”
“居然是戰魂?”
秦飛揚錯愕。
這天下間的戰魂,還真是無奇不有。
“這戰魂,本座命名為感應之心,說來也有些丟臉,本座這戰魂就和通天眼,沒有半點殺傷力。”
司馬元無奈道。
“真酸。”
秦飛揚鄙夷。
往往像這種沒有殺傷力的戰魂,都有著逆天的能力。
“居然被你鄙夷。”
司馬元搖頭苦笑。
但下一刻,他神色就變得傲然無比,道:“雖然本座這戰魂沒有殺傷力,但卻擁有一種彆人沒有的能力,那就預感危機。”
“預感危機?”
秦飛揚皺了皺眉。
“對。”
“隻要有人靠近我,對本座產生殺心,那麼不管這人藏在哪,本座這戰魂都能感應到。”
“並且第一時間,對我做出提示。”
司馬元道。
秦飛揚皺眉道:“所以,在我還沒出手之前,你就已經知道,我要偷襲你?”
“這裡除了你,沒有彆人。”
“並且恰好,你又消失不見。”
“不是你,又是誰呢?”
司馬元笑道。
“厲害。”
“雖然和上蒼之眼這類戰神有些差距,但隻要利用得當,倒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秦飛揚道。
“立於不敗之地有些過於誇張,不過誰想偷襲本座,永遠也不可能。”
司馬元嗬嗬一笑,眼中滿是對秦飛揚的嘲諷。
明顯是在嘲笑秦飛揚之前偷襲的行為,愚蠢無知。
秦飛揚什麼人沒見過,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但他並沒放在心裡,隻是淡淡一笑,道:“聽血麒麟說,你和魔祖情同父子?”
“是又如何?”
司馬元問。
秦飛揚歎道:“我真的很替你惋惜,像你這樣的絕世強者,應該是受人尊敬才對,可現在我看見你,隻覺得厭恨。”
“名聲而已,無所謂。”
司馬元淡淡道。
“魔祖對你確實有養育之恩,但你不應該選擇與天下人為敵,更不該助紂為虐。”
秦飛揚歎息不已。
司馬元道:“你意思是,本座應該去拯救天下蒼生?”
“不應該是這樣嗎?”
秦飛揚反問。
“拯救天下蒼生……”
司馬元喃喃,眼神突然變得凶戾之極,猶如一頭暴戾的野獸,吼道:“本座去拯救天下蒼生,誰又來拯救本座?”
“怨氣好深!”
秦飛揚心中一凜。
“知道本座曾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
“其實小時候,本座的家境挺好的。”
“雖然家裡,沒什麼強者坐鎮,但至少衣食無憂,還有仆人伺候。”
“可突然有一天,仇敵找上門,我的母親雙雙被殺。”
“當時我八歲,我弟弟六歲,我們藏在地窖裡麵,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你知道,對於兩個孩子來說,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死在眼前,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嗎?”
“不過後來很幸運,仇家沒有發現我和我弟弟,我們兄弟倆逃過一劫。”
“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那該死的管家,還有那些卑賤的仆人,居然在仇家離開之後,分刮了我們的家產,連一個金幣都沒有給我們留下。”
“甚至那管家,還霸占了我們的家。”
“而那些曾經與我父母關係好的人,也都是紛紛翻臉,看我們就像看到垃圾一樣。”
“走投無路,我和我弟弟從此就開始流落街頭,沒有吃的,也沒有穿的。”
“嚴寒冬日,我們兄弟倆就蜷縮在小巷的角落處,抱在一起取暖。”
“餓了,我們就去垃圾堆裡找。”
“甚至有次,我弟弟差點凍死在雪裡。”
“你知道對於兩個孩子來說,這有多殘酷嗎?”
“可當時,沒有一個人對我們伸出援手。”
“反而,他們把我們兄弟倆當狗一樣,心情好就施舍一點,心情不好,還對我們又打又罵。”
“我真的受夠了,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還不如去死了。”
“於是我帶著我弟弟,爬到一個山頂上,準備跳崖自儘。”
“但就在這時,魔祖大人出現了。”
司馬元說到這,神色一下就緩和了下來,顯然對魔祖他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
“唉!”
秦飛揚一聲長歎。
實在沒想到,此人居然有著如此痛苦的一段回憶。
“魔祖大人救了我們,問我們想要變強嗎?想要報仇嗎?”
“我們兄弟,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告訴他,想。”
“從那以後,我們就跟著魔祖大人。”
“他教我們修煉,教我們殺人,在他那裡,我們才找到了做人的尊嚴。”
“後來,我們兄弟強大了起來,找到當初的仇家,殺光了所有人,連他們的親人和孩子,都沒有放過。”
“那是我們兄弟倆第一次大開殺戒,那種感覺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最後,我們又回到家鄉,將那管家,以及以前那些仆人,包括那些曾經羞辱過我們的人,全部殺得乾乾淨淨。”
“看著那滿地的屍體,我和我弟弟非但沒有良心不安,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也是直到那時,我們終於明白,這世道,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真理。”
“然後,我們就一直跟著魔祖大人,直到今天。”
“可以說,沒有魔祖大人,就沒有我們。”
“你說我是在助紂為虐,但我卻覺得,我是在替天行道。”
“魔祖大人,就是本座的天!”
“誰敢和魔祖大人為敵,本座就殺誰!”
司馬元獰笑道,盯著秦飛揚,眼中滿是殺機。
秦飛揚沉默良久,深深一歎,道:“說實話,我真的有些不想和你交手,因為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不過我必須殺了魔祖。”
“本座不需要你同情。”
“而你要殺魔祖大人,本座就殺你,就這麼簡單!”
司馬元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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