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逸的雙頰瞬間變得微紅,但又隨即恢複了平靜。
“你願意拜浦義為師嗎?”
“他也配?”
李逝洛雙眼瞬間變得淡漠。
“他看過幾本書,讀過幾個字,不過是讀了幾本兵法,看了幾本謀書,四百尺內,十箭中七箭,就把他震驚成那樣,如此智識,他也配這樣跟寡,”
李逝洛猛的刹住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後。
“我既然看見過遠方,這眼前的苟且也配與我相伴,他是什麼東西,也配當我之師,一個看了如此書的人竟然能安心待在這裡,使幾十年的青春碌碌而過,甘屈他人之下,真的是可笑。”
“你很傲,你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如果我不傲,怎麼能當你的哥哥。”
看著臉色微紅的紫逸,李逝洛輕輕一笑。
“長風破浪,直濟滄海,背後不僅僅隻是所謂驚世之才,天人之智,還有人情世故。”
“那你的人情世故是?”
“我不願意。”
“嗯,那隻有一個床,怎麼辦?”
紫逸看著床上的兩個枕頭臉色發燙的說道。
“嗯,我睡地板吧。”
“那這個枕頭給你。”
說著,紫逸將一個白色的枕頭拿了起來。
“不用拿,我不需要,你要睡了嗎?”
“嗯。”
紫逸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逝洛快步向桌前走去,用手端起了燭台。
“你要去哪?”
“去外麵聽聽風。”
說完,李逝洛便向樓下走去,將燭台放在了木桌上,用手將門輕輕拉開,看著靜謐的夜色,李逝洛輕輕一躍,在房頂上坐了下來,深邃的雙眼向遠方的漆黑看去。
“竟然通過這種方式拿到了解藥,拙劣的下毒解毒方法。”
李逝洛輕輕一笑,隨後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此地月隱,氣候極怪,日月隱耀處,皇土難存,正好與此地對應,月隱日耀,多畸形變異的怪物,蟲子異常怪異,何不隨風而飄,與天齊高,風自北麵而來,莫非北麵有高山,白沙滿目,難見真章,今日在客棧所用之紙極其粗糙,若是之前的製法,此言應是對應書,平且崎險,無,無什麼,但應與前語對應,後麵缺失了三個字,還有一大段也缺失了,這後麵的才是主要的,以兩斷為一句,後麵應該缺失了二十句,那最後一段是什麼意思,血流,唯我,這兩段都是殘段,又是什麼含義。”
“日月隱耀處,皇土難存,何不隨風而飄,與天齊高,白沙滿目,難見真章,平且崎險,無,血流,唯我,太多殘缺了,平,此地之質不應有平地,但,莫非是那。”
李逝洛深邃的眼神從遠方收回,抬頭看了眼如墨的天空,隨後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用手將門輕輕帶上,拿起燭台向樓梯處走去。
李逝洛將燭台小心地放到了木床旁邊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