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老快步走向前。
“不過隻損一千人罷,我們這裡有四萬餘人,隨時可補其這一千之眾,你知你如此行為對兄弟們士氣有何打擊!兄弟們的安撫你可做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歎氣!”
橫老厲聲喝道,阮修為猛的一驚,“多謝橫老點醒,如何安撫,還請橫老指點!”
“將府庫之財散去其七,再取一財募兵兩千,剩下兩財儘施於民,以安兄弟們之心!以安民眾之心!”
“好!好!”,阮修為猛的站起,將斧刃從地麵中抽出,“一切全由橫老安排!”
“好!那就在明日擺其宴席!請全鎮之人至此!將財在明日儘皆而散!現在,你就把你這柄赤紅斧拿起,四處巡視,以振兄弟們之心!”
看著阮修為拖著赤紅斧從屋內走出,屋外低垂著頭的眾人猛的看向他,“大哥!”“大哥!”
“嗯!勝負不過兵家常事!何至於如此!諸位都把斧拿好了!和我去巡視!他日,必斬儘弗掣那方所有人!”
阮修為厲聲喝道,“走!”
“是!”
人群猛的一振,二十餘人將手中的長柄斧握緊,並成兩排向前方走去。
“扗裂,死了多少兄弟?”
弗掣看著已被儘數埋進大坑的殘軀,將鐵鏟猛地插入土中,隻留下兩寸的鏟柄。
“一千位兄弟浴血奮戰,死了四百餘位。”
“旺財呢?”
“一千多位兄弟還沒有殺,都被弓箭所擋,隻剩七百人活下來!負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二狗呢?”
“四百!”
“哈哈!”弗掣有些瘋癲的笑道,“再加上進均所率的一千多人,這一戰我們損失了兩千一百多的兄弟!啊!我弗掣對不住你們!啊!”
讓人膽顫的吼聲響徹了這片小鎮,數裡外的飛鳥被驚而起,倉促離林。
夜色漸深,嘶厲的風自北麵吹來,將周遭樹林的樹葉吹得竦竦作響,周圍火把通明,人群聚集在了穀場中央,風嘶厲地打在他們身上,前麵的土地上插滿了一把把沾著血的長刀,浦義拿著刀站在了眾人的前方,將麵前被捆好的十幾隻牛一一斬下頭顱。
“兄弟們!吃了這頓飯!多留幾天!魚獵之後,跟他們拚命!”
“拚命!拚命!”
憤怒的吼聲衝破了整個天空,“不妙啊!”
橫老將木門推開,聽著遠處微弱的吼聲,搖了搖頭,“我方損了三千多人,剩下的一千都受重創,可戰之人不過兩千人,唉,危矣!”
橫老用手觸摸著從樹林間飛來的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遠方,隨後顫巍巍的走進了木屋中。
“大哥,今天為什麼不殺?”
聽著震耳的吼聲,任依風旁邊的一人問道,周圍的幾人也紛紛應和。
“哼!殺。”任依風有些不屑地笑了笑,“現在跟他們其中一方拚命,魚死網破之後,我們得不了利,太早了,他們每方損失之人我看也不過才兩千,才兩千人,隨時可以召回來,等他們魚獵後,弗掣這邊必會死戰,不管他們哪方贏,都是重創,此時我率兵趁機破其糧,在他們回來路上集兵伏之,將他們儘數所殺,可得四萬之眾,然後集兵去圍阮修為,不管他們再怎麼拒守,都不過是一群殘軀,可儘得其五萬之眾,這樣所損人數最多不過三百。”